聽到了李儒的話,呂布這才心中稍定。他向李儒行了一禮,說道:“如此,就有勞先生了。”
話畢,呂布匆匆離去。
李儒走進屋中,看著凌亂的大廳,只是呆立一旁,也不說話。
董卓發洩完畢,情緒穩定以後,李儒才上前問道:“主公方才為何緣故要殺奉先?”
董卓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說道:“我方才只是太過憤怒,所以才將武器扔向他,並沒有想要殺他的意思啊。”
李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對董卓說道:“奉先有霸王之勇,在軍中也非常有威望。主公若是果真想殺他,亦當早圖。”
“若方才只是一個誤會,主公當好生撫慰奉先,以安其心。”
董卓想了一下,知道他的麾下還有很多幷州軍。這些士卒,都只聽呂布的話。
若是果真要殺呂布,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李儒才說要儘早圖之。
好在董卓也甚愛呂布勇武,根本沒有殺掉他的心思。方才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罷了。
想了一下,董卓說道:“賞其金銀財物如何?”
李儒搖頭說道:“以吾觀之,奉先心中已有懼意。若是主公不當面向他解釋、道歉,其心中必定難以安定。”
董卓怫然不悅的說道:“奉先乃孤之義子,孤又豈能向他道歉?此事文優休要再提!”
李儒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說些是什麼。但是他忽然想到,此時的董卓,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主公了,當即閉嘴不語。
呂布回到家中,心中一直難安。他思來想去,仍舊以為,董卓是知道了自己與他婢女私通的事情,這才要殺他。
直到董卓派人賞賜了他很多的財物,呂布心中才稍微有些安定。但是每當想起,董卓殺氣騰騰的,將武器扔向他的時候,呂布心中都不禁有些發寒。
就這樣,呂布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時間。
一日,家僕來報,說是溫侯請呂布上他府中一敘舊。
“溫侯?”呂布低聲呢喃了一下,才猛然驚醒,“那不是王司徒麼?”
董卓把持朝政,雖然很多士人都與董卓為敵。但是也有像王允這樣計程車人,曲意風城董卓,追求榮華富貴。
對於這樣計程車人,董卓自然是封官賜爵,所待甚厚。
董卓見王允不僅很有才華,而且對他忠心耿耿,就格外提拔王允為當朝司徒。去歲,他更是封王允為溫侯,食邑五千戶。
呂布雖然也被封為都亭侯,但是他的這個爵位只是亭侯。與食邑五千戶的溫侯,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
可以說,現在的王允,在董卓面前非常得勢,董卓對他也極為信任。
呂布聽到王允相邀,不敢怠慢,就攜帶了禮物,前去拜訪王允。為了款待呂布,王允亦是擺下了豐盛的宴席。
一方有心拉攏,一方曲意奉承。就這樣,雙方推杯換盞,關係極為融洽。
王允這個官場的老狐狸,自然是把呂布哄得高高興興。酒過三巡之後,呂布已經稍微有了一絲醉意。
王允不經意間問道:“奉先,我聽聞前段時間,太師想要殺你,可有其事?”
呂布這段時間一直為此事心煩,猛然聽到王允的話,再加上他已經有了一絲醉意,當即一拍案几,怒聲說道:“某殺掉丁建陽,率領幷州士卒投奔與他。”
“但有戰事,某必定衝鋒向前,為他立下了多少戰功?卻不想,只是為了一個婢女,他就想要殺我!”
直到現在,呂布仍舊以為,董卓是知道了自己的婢女他私通,才要殺他的。
王允聽到呂布的話,心中一喜,臉上卻裝作憤怒的樣子,說道:“好你個呂奉先,太師待你不薄,不想你卻對太師滿懷恨意。”
“今日,我就要拉著你去見太師。”
話畢,他就拉住了呂布的手臂,就要帶他出門。
呂布見狀,心中大駭。那些喝進腹中的酒,頓時化作冷汗全部流了出來,他的頭腦也變得清醒了起來。
呂布眼中兇光一閃,就要殺人滅口。但是略一思索,就知道不能如此行事。
於是乎,他急忙向王允哀求道:“某方才只是酒後胡言,司徒可千萬不要告訴義父啊!”
王允鬆開了拉著呂布的手,打量了他一番,幽幽說道:“將軍身高異於常人,相貌堂堂,又怎會成為他人的螟蛉之子?”
呂布以為王允還在試探自己,頓時說道:“義父威震四海,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