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為,哪怕心中不願,也會配合徐晃完成這次轉移。畢竟,軍中無戲言,朝令夕改乃是大忌。
當然了,徐晃如此行事,也是有著非常大的風險。事情果真如他所料,被敵軍水淹白波谷尚好,若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那麼徐晃的下場,絕對不會很好。
擅自調兵,蠱惑軍心,每一條都是死罪!
徐晃是個有決斷,有擔當的人,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敢於如此行事。換成其他人,哪怕有徐晃這樣的猜測,也不見得敢如此行事。
正在此時,楊奉帶著一些人,來到了徐晃面前,臉色疑惑的問道:“公明,士卒們奔襲一日,早已疲憊不堪。”
“如今剛剛安營紮寨完畢,你帶著這些士卒,急衝衝的想去幹嘛?”
徐晃見到楊奉,頓時大喜過望。若是能夠得到楊奉的支援,就不需要等管亥的將令了。只需楊奉一聲令下,一萬白波軍都會聽從他的將令。
如此一來,搬運糧草的效率,就會大大增加。
徐晃急忙說到:“將軍難道沒有注意到,汾水的水位嗎?”
楊奉先是一愣,面露疑惑之色。而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失聲叫道:“難道有人故意在上游攔截汾水?”
楊奉並不是一個愚笨之人,他在白波谷生活這麼長的時間,對於汾水的狀況,自然是非常瞭解。
以前是沒有想到,但是被徐晃輕輕點播一下,他就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徐晃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正是擔憂這些,才想先帶領帳下士卒,前去將糧草轉移到山上。”
楊奉聞言,急忙說道:“公明深謀遠慮,行事並無大礙。我這就去召集軍中士卒,重新安營紮寨。”
徐晃卻是搖頭道:“現在的一切還只是猜測,若是想要知道是否真有其事,還需帶兵往上游觀察一番。”
“奈何沒有管將軍將令,我根本不能指揮很多的兵馬。至於帶兵擅離營寨,更是絕無可能。”
楊奉聽到管亥的名字,臉上頓時露出不屑的神色,說道:“公明勿憂,我這就先去召集白波軍,然後帶領三千兵馬,前往上游偵察情報。”
“至於其他兵馬,都先協助你搬運糧草。管將軍那裡,日後我自會向他分說。”
“不必了!”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聽見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徐晃、楊奉轉頭,卻發現管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管亥能夠身為百萬青州黃巾的統帥,又怎麼會真的只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莽夫?
他作為這路兵馬的統帥,自然會留意軍中的一切動靜。
可以說,軍中的兩萬青州軍,都是管亥的嫡系。從徐晃開始殺人的那一刻起,就有青州士卒,悄悄的前去向管亥彙報。
楊奉、徐晃看到突然出現的管亥,都是有些不知所措。不跟主帥商議,擅自調兵,這可是犯了軍中大忌。
哪怕楊奉有些瞧不起管亥,也不敢在明面上頂撞他。
管亥根本不在意兩人的表情,說道:“臨走之前,主公就算再三交代過我,說公明有大將之才。讓我在行軍的過程之中,多多聽從公明的建議。”
“我只是一介莽夫,不懂什麼大道理。以後但凡遇到這種事情,公明只需知會我一聲即可,我一定全力配合公明行事。”
徐晃聞言,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正要向管亥賠罪,就聽到管亥突然說道:“楊奉何在?”
楊奉渾身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說道:“末將在!”
管亥到:“你率領三千兵馬,沿汾水逆流而上,看看上游有沒有敵軍攔截河水!”
“是!”
口中雖然說是,但是楊奉心中多少有些膩歪。本來他瞞著管亥,帶兵先去偵察到敵情以後,這個功勞就是他自己的。
但是現在管亥下達了這道將令,縱然他取得了這份功勞,也要分一半給管亥。
看到楊奉,帶領著三千兵馬離開,管亥才對徐晃說道:“公明,白波谷中有幾座大山,我們將營寨轉到哪座山上合適?”
沒有絲毫猶豫,徐晃就說道:“北面的那座山上,地勢險峻、樹木參天。若是白波谷果真被水淹沒,我等也可以到山上砍伐樹木,建造船隻。”
“依末將之見,營寨應當安扎在北山上面。”
管亥看了一下白波谷中的地勢,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