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後,張遼麾下計程車卒都已經休整完畢,張遼就準備向張燕辭行,帶兵前去攻打散關。
臨走之前,張燕帶人前來為張遼送行。兩人乃是同姓,再加上這段時間相處的不錯,因此也有了一些矯情。
“文遠,你離開此處乃是為了主公大事,我就不挽留你了,希望你能夠早日取下散關。”
張遼謝過張燕以後,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如今雖說關中,名義上乃是隸屬主公。然而,就連左馮翊與京兆尹,主公都未曾徹底掌控,更不用說是與涼州接壤的右扶風了。”
“右扶風境內民風彪悍,盜匪橫行。將軍鎮守陳倉,若有閒暇,不妨為主公平定境內匪患。”
“如此一來,既能保境安民立下戰功,又能保證我等的糧道安全。”
張燕大笑兩聲,說道:“文遠但請放心,伯道能夠迅速平定河東郡北部的匪患,難道我張燕就不行麼?”
“文遠只管前去攻打散關即可,糧草輜重自有我來運輸。”
如今張燕麾下,加上陳倉原來的兩千守軍,已經有五千人馬。
再加上劉闢、白饒這兩個沙場宿將。以他們強大的實力,還未曾將右扶風境內的盜匪放在心上。
張遼在馬上向張燕施了一禮,調轉馬頭就準備離開。
張燕喊住了張遼,忽然說道:“文遠,若是攻打散關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只管差人告知我便是。”
張遼的身子頓了一下,轉身看著一臉真誠的張燕,當即說道:“將軍的心意,吾已知曉。若是有需要,遼必定會厚顏前來麻煩將軍。”
話畢,他一夾馬腹,就帶著三千步騎往散關趕去。
陳倉距離散關不遠,也只有四十多里的路程。張遼帶著大軍早上離開陳倉,還未到傍晚時分,就已經抵達散關城下。
散關之內,王承端坐在主位之上,與眾將商議破敵之策。
只見王承說道:“賊軍犯我城池,不知諸位有何退敵之策?”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王承正不耐煩的時候,他的族弟王方出聲道:“李傕、郭汜將軍麾下雄兵數萬,亦是頃刻之間兵敗身亡。”
“現在城中只有三千兵馬,若是執意抵抗天兵,恐怕會為我等招來殺身之禍啊。”
“陳文昭乃是一代雄主,起於微末而身居高位。尚為黃巾之時,就斬殺鮮卑可汗,攻破鮮卑王庭。”
“奪取幷州之後,更是遠赴塞外,大破十萬鮮卑。單論用兵之道,天下又有幾人能與之爭鋒?”
“更何況,陳文昭如今奉天子以徵四方,佔據大義;想那張文遠亦是驍勇異常,不可力敵。以吾觀之,不若納降為上。”
王承聞言,頓時大怒曰:“汝欲與賊私通耶?”遂喝令武士推出斬首。
眾將盡皆求告:“兩軍尚未交戰,就先斬自家大將,于軍心不利,還請將軍三思。”
王承被眾人勸說,這才怒氣稍減,大聲說道:“陳賊未曾遇見我,致使豎子成名。莫說來犯之將乃是張遼,縱然陳旭親至,吾亦會殺散其眾,生擒陳旭。”
“陳賊妄殺李將軍,吾正要盡起大軍殺奔蒲坂,為李傕將軍報仇。卻不想賊子居然膽敢犯吾城池,我勢必要先斬張遼,再殺張燕,而後攻入關中!”
“爾等若是有人再敢言降者,立斬不饒!”
話畢,王承喝退王方,讓諸將堅守城池,避不出戰。王方離去之時,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
這個王承雖然在歷史上並不出名,卻也是個厲害人物。
當初關中缺糧,馬騰上表稱軍隊補給不足,請求就食谷於池陽,於是率軍改屯長平岸頭。途經散關之時,向王承索要糧草。
王承假意答應,卻在晚上突然率兵偷襲,而後大破馬騰軍,使得馬騰不得不向西敗走。
王方雖然是散關守將王承的族弟,但是王承自幼文韜武略,才能非凡。王承自視甚高,素來瞧不起只有一把子力氣的王方。
而且王承深受李傕知遇之恩,對於李傕忠心耿耿。不然的話,李傕也不會讓王承駐守散關了。
王方卻是與樊稠親善,曾經作為樊稠副將,一同擊敗過馬騰、韓遂。
李傕與樊稠鬧翻以後,王承、王方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劣。若非王承礙於親戚關係,恐怕早就殺了王方。
待諸將領命離開以後,王承臉上卻是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李將軍對我有大恩,這種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