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自己的手下。
又等了半個時辰,新奇感過去以後,三十個隊率也感到有些無聊,其他士卒更是東倒西歪,不成隊形。
陳旭並沒有責怪他們,只是再三宣佈軍令,待眾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才出聲說道:“我所頒佈的軍令,爾等可還有人不懂?若有不懂之處,儘管說來,我當一一答之。否則違反軍令,休怪軍法無情。”
眾人仍是有氣無力地回答,並無一人出言詢問。
陳旭並沒有勉強眾人,臉上反而露出殘酷的笑容。
他記得橋玄跟他講過‘慈不掌兵’,既然他自己三申五令,眾人若是再違反軍令,可就怪不得他了。
環視眾人一眼,陳旭繼續說道:“各隊隊率當約束本隊士卒,爾等對於自己職責可有疑問?”
“我等並無疑問!”隊率們升了官,精神面貌自然要比其他士卒好一些,回答起來聲音也很響亮。
“如此,爾等吃過午飯之後,聽到鼓聲大作,即刻前來集合。三通鼓後,若有不到者,殺無赦!”陳旭說完這句話以後,就下令解散。
這些士卒前身只是佃戶、農夫的形成流民,看著陳旭殺氣騰騰的樣子,心中還是非常懼怕的,絕大多數人都把陳旭頒佈的軍令暗暗記在心上。
不遠處,郡中官吏都在觀看,眼見招募來的義兵如此散漫,半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對於陳旭的能力也有所懷疑。
“諸君勿憂,文昭之才我深知之,及至午後,一切便見分曉。”橋宇對於陳旭非常有信心,當即對眾人說道。
午飯過後,渾厚的戰鼓聲響起,士卒們不敢懈怠,急匆匆地趕向演武場,三通鼓過後,演武場中雖說仍舊非常混亂,卻也並無人膽敢遲到。
陳旭站在臺上,冷眼觀看臺下亂哄哄的眾人。雖說有很多人站得東倒西歪,卻也都按著上午的位置站好,許多隊率也都吆喝著本隊士卒,忙著整理隊伍。
無論什麼時候,刺頭都不少見,有些人可能抱著僥倖心理,在下面搗亂;有些人可能是真的沒記住上午的位置,不知道站在哪裡好;還有些人則是純粹嫉妒隊率,故意不配合。
甚至還有一個被任命為隊率之人,跑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陳靜、陳虎帶著全副武裝的親兵,殺氣騰騰地看著臺下眾人,特別是那些故意搗蛋之人。
士卒門被臺上眾人的殺氣所懾,慢慢安靜下來,隊形也恢復到上午的樣子,但是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陳旭見眾人安靜下來,當即臉色一板,厲聲喝道:“親兵營何在?”
陳虎、陳靜帶著全副武裝的七十九名親衛,轟然應喏。
“將這些人全部拿下。”
連續指了二十三人,其中包括那個找不到自己隊伍的隊率;另外還有一個不但不整理自己隊伍,反而還和士卒們嬉笑的隊率。
陳旭每指一個人,就有兩個全副武裝的親衛前去拿人,其中有一個刺頭仗著自己有些勇力,居然膽敢反抗。
陳旭面無表情,拿起弓箭,毫不猶豫地將此人一箭射死。其餘被陳旭點到之人心中大駭,不敢再反抗。
剩餘計程車卒,也都噤若寒蟬,身體站得筆直。
二十二人押到臺上,被親兵們用繩子綁住,跪在地上,一個個身體顫抖著,恐懼不已。
“今天上午我三申五令,讓爾等莫要觸犯軍令,卻不想到了下午,這些人居然還敢如此,欺某手中鋼刀不利乎?”陳旭指著跪在臺上的二十二人,怒聲說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被綁上來的二十二人,現在知道害怕了,紛紛出言求饒。
“此人身為隊率,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當誅!”沒有理會眾人的求饒,陳旭指著一個隊率,大聲說道,“刀斧手何在?將此人拉下去砍了,頭顱掛在長杆之上,立於校場示眾!”
那人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出聲求饒。親兵營手持刀斧之人確是毫不理會,立刻將此人拉下去砍掉腦袋,然後將頭顱掛在旗杆上。
鮮血噴濺而出,整個演武場之中,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時間,校場既然落針之聲可聞。
“此人身為隊率,不僅不整理隊伍,反而與士卒嬉笑,殺!”
“此人不遵軍令,藐視上官,殺!”
“此人嬉皮笑臉,四處奔跑,殺!”
……
一個個‘殺’字下來,被綁到臺上之人,全都痛哭流涕,磕頭求饒。奈何陳旭鐵石心腸,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