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帳前去尋找張梁。
曲周城位於漳水西岸,是南北交通要道。東至威縣、廣宗,過介橋可至清河國;西進廣平、廣年可至趙國。
這麼重要的位置,怪不得黃巾軍會派張梁駐軍此地。這裡水陸交通便利,土地肥饒,氣候宜人,本來是個天府之國。
但是,天災**,已經將這個美麗的地方,弄得面目全非。
如今的陳旭,只是一個閒職,除了他從濮陽帶來的五百部曲,黃巾軍中沒有一人會聽從他的命令。
自他來到漢末,一直為了生存苦苦掙扎,卻不想,如今居然有了清閒的時刻。
搖了搖頭,望著王延遠去的背影,他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黃巾既然不重用他,他也沒必要拼命為他們謀劃。再說,若是到時候,張梁給他安排一個‘惑亂軍心’的罪名,他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不去想其它煩心事,他帶上自己的兩個兄弟,外加一百來人,主動接下了巡邏之事。
說是巡邏,其實也可以算得上是散心。他們一行人來到漳水河畔,看著那滾滾怒濤,不由心潮澎湃。
雖然兄弟三人生活在濮陽城,從小就與黃河為伴。但是黃河之水太過渾濁,有一種粗獷與豪邁;反觀漳水,細膩而不缺大氣,澎湃而不失溫柔。
觀看著漳水河畔的景色,陳旭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彪黃巾軍駐守在漳水西岸。他不由帶著眾人,前去探望詳細情形。
“來人止步!”
眾人還沒有到達營寨門口,就看到守住橋頭的黃巾軍嚴陣以待。
陳旭揮手示意眾人止步,獨身向前說道:“各位黃巾軍的兄弟,我們是剛剛從東郡過來的黃巾軍,我是王延渠帥帳下的一員小帥,帶領手下兄弟巡視各地。”
那個守住漳水橋頭的黃巾將領,這才讓眾人收了武器。他其實早就看到陳旭等人的裝束,知道是自己人。剛才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陳旭向前,與這員將領交談良久,才知道漳水河流寬廣,建橋不易,方圓百里就只有這一處橋樑。
黃巾擊退華雄的幾千官兵以後,人公將軍就派了一千人守住橋頭,斷了東西交通。
這員將領是本地人,對於這裡的地理也很熟悉,他為人非常豪爽、喜好談吐。
陳旭從他口中得知,如今官兵佔領威縣、丘縣,大軍都集結在威縣,虎視廣宗。但是威縣卻被廣宗、曲周、丘縣包圍。
聽到這裡,陳旭心中一動。
官兵如今大多都集結在威縣,與廣宗黃巾軍交戰。如今曲周、廣宗都被黃巾軍佔領,若是能夠奇襲丘縣,就可以徹底斷了官兵糧道,將他們包圍在威縣這個孤城之中。
孤城不可守,若是如此,集結所有黃巾,未嘗不能全殲斷了糧道的官兵。
想到這裡,陳旭連忙辭別這員黃巾將領,向曲周城趕去。他要檢視地圖,再研究一下道條方案的可行性。
剛回到營帳之中,他就聽到王延砸東西的聲音。不用多想,就知道王延向張梁獻計,被拒絕了。
陳旭進門,王延來到他面前,氣呼呼地說到:“某竭心盡力為黃巾軍著想,卻不想反被誣賴居心不良,盅惑軍心,真是氣煞我也!”
王延的遭遇,陳旭早有預料,安慰了幾聲,就急衝衝地開啟地圖。良久,陳旭臉上露出了笑容。
王延見狀,就知道陳旭另有想法,連忙問道:“文昭所喜,謂何事?”
陳旭張口正要回答,想到張梁對自己等人的態度,卻是欲言又止。
王延不依,繼續追問:“文昭沒必要吞吞吐吐,有事儘可速速道來。”
猶豫了一下,陳旭終究一咬牙,指著地圖說道:“君閣兄請看,官兵大軍屯於威縣,然威縣被廣宗、曲周、丘縣包圍。”
“曲周城在我等掌控之下,官兵西路已被斷絕。此處有漳水天險,若是能夠收攏船隻,謹守橋頭,兩千人馬,便可擋官兵數萬大軍。”
“威縣東部、北部,大賢良師聚數萬黃巾軍,官兵與大賢良師交戰,勝敗難分。”
“如今,官兵只剩下南方丘縣一路,可以給他們運送糧草。”
“若我等興奇兵,奪取丘縣。再調遣曲周萬餘黃巾,死守丘縣。則官兵糧道被斷,已成孤城,不出數日,必定不戰自潰。”
“屆時,我等再盡起大軍,全殲冀州官兵,指日可待!”陳旭越說越興奮,王延、陳靜更是聽得手舞足蹈。
良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