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
指著城外一群衣甲不整的潰兵,陳靜說道:“這些人說是白馬的守軍,如今天色昏暗,我怕黃巾軍詐城,不敢放他們進來,不成想這些人就在城外叫罵。”
陳旭就著月光向城下看去,來者大約有一百餘人。
很多人衣甲不整,滿臉血汙,一看就是一群被擊潰的潰兵。
然而,他們的旗幟、衣甲,的確表明他們大漢官兵。
好似想起了什麼,陳旭臉色一變,對著城下的人大聲喊到:“你等休要慌張,如今我軍正與黃巾交戰,用心防備並無過錯,若是證明爾等果真是白馬守軍,定然開門讓爾等進來。”
陳旭讓人放下了兩個籮筐,把潰軍之中官職最大的兩人拉了上來。
就在此時,橋瑁也率領郡中官吏趕來。
他雖然沒插手濮陽兵事,但他畢竟是東郡太守,聽得城外喊聲大作,以為是黃巾軍攻城,也顧不上休息,胡亂穿些衣服就來到城牆之上。
兩個滿臉血汙的漢子被拉上來,新任兵曹掾史失聲叫道:“你不是白馬的門下賊曹麼,怎麼這副摸樣,莫非白馬已被黃巾軍攻破?”
郡中官吏聞言,都是臉色一變。
白馬官兵雖然不多,但是很多豪強富戶都躲避到縣城之中,縣兵加上這些人的私兵,也有一兩千人,黃巾軍又怎麼可能不動聲色的就攻破白馬?
白馬的門下賊曹定了定神,將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原來,前幾日白馬縣令派遣斥候偵查濮陽戰況,由於黃巾軍防備得非常嚴密,他們無法靠近濮陽,只是每日聽到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昨天晚上,突然有濮陽的信使帶著一封求援信來到白馬,說黃巾軍糧草被毀以後,攻勢很猛,濮陽已經支撐不下去,要求白馬派兵支援。
白馬縣令考慮到,若是眼見濮陽城破卻不發兵救援,日後肯定會是一樁大罪。
況且濮陽城破以後,白馬必定獨木難支,早晚必被黃巾攻破,所以白馬縣令就讓門下賊曹盡起縣中守軍,支援濮陽。
卻不想半路遭受黃巾軍埋伏,官兵幾乎全軍覆沒,而且回白馬的路都被黃巾軍封鎖,他只好帶著殘軍來投濮陽。
國相聞言,跌足頓首:“如此,白馬危矣!”
能成為一郡官吏的,沒有幾個是蠢人,其餘郡中官吏亦是臉色大變。
濮陽從未向白馬寫過求援書信,那封書信肯定是黃巾軍假造的,目的就是引出白馬守軍,先將白馬守軍消滅,再去攻破白馬。
如此一來,黃巾軍這段時間的奇怪舉動就能解釋清楚了。
圍而不攻,卻每日喊聲大作,就是要讓其餘縣城知道黃巾軍在猛攻濮陽,之後他們再詐書求援就順理成章。
郡丞眉頭皺了一下,說道:“就算白馬守軍全部被黃巾軍消滅,白馬城內還有千餘豪強私兵,若是白馬處於生死關頭,他們又豈會坐視不理?”
其餘官吏聞言,臉色稍薺。
陳旭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白馬城必定已被黃巾軍攻破!”
40。第40章 出戰
第四十章出戰
一石激起千層浪。
白馬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是卻城郭高大,易守難攻,再加上上千豪強私兵駐守,黃巾軍絕無可能一日之內攻下白馬。
眾人的神色落在陳旭眼中,他如何不知這些人的想法?就將自己的猜測告知眾人。
如今黃巾軍缺糧,攻城只欲速戰。
若是他們殺退官兵以後,換上官兵的衣甲前去詐城,則白馬縣城即日可破。
白馬城破,豪強私兵絕無戰心,眾多豪強也會讓自傢俬兵保護自己逃離白馬,絕不會想到要和黃巾軍拼死一戰。
如此,黃巾軍就可輕易獲得這些豪強富戶的家產。
郡中官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非常難看。
他們雖然並沒有上戰場,與黃巾軍面對面地交戰,但是這幾場戰爭他們都看在眼裡。
官兵每次都以絕對優勢攻擊黃巾軍,卻每次都打得極為艱苦,黃巾軍的戰鬥力由此可見一斑。
若是黃巾軍攻破白馬,得到糧草輜重,再合兵一處,則濮陽城危矣!
橋瑁環顧四周,見到眾人臉色,若有所指地說道:“我濮陽豪強、富戶家中私兵不少,若黃巾軍果真攻城,就算他們心中不願,也要遣家中私兵前來助戰。”
郡中官吏,有不少人家中都藏有私兵,聞言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