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原來是三支箭矢。
三支箭矢射出來,秦軻還是沒有動,將手中的毛筆放在地上,讓它向暗格滾去。
“唰!”這一次的破風聲是從頭頂上方傳來的,一支手臂粗的箭矢射了下來,狠狠地戳在地上,一下子沒入一半,這力道也是可想而知。
秦軻暗自捏一把汗,躡手躡腳地走到暗格面前,用鑰匙開啟上面的鐵索,再運起真氣,包裹著手掌,緩緩地向躺在暗格裡的一個羊皮袋子抓去。
正當他準備檢視羊皮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時,玉桌上的夜明珠光芒一閃,突然黯淡下去,緊接著房間內的夜明珠全部湮滅。
伸手不見五指,唯有秦軻的手機還發著微光,他迅速將羊皮袋揣入懷中,一個箭步衝出房間。
“唰唰唰!”秦軻前腳剛走,雨點般落下的箭矢就後腳跟上,整個房間內只聽到嗖嗖的放箭聲。
當房間內的夜明珠全部湮滅時,東山省魯市,某個莊園內,一個管家打扮的男子,正行色匆匆地向家主的書房走去。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泰山崩於前也要面不改色。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不僅是個管家。”
書房的門還沒有被推開,一道威嚴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管家老臉通紅,簡單地整理一下面色,推開門,向書房內走去。
書房內,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正手捧一本《論語》細細地看著,見管家走進來,也不抬眼看他,只是靜靜地將這翻開的一頁看完,才合上書,走到書桌旁坐下。
他問:“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麼大事?”
管家回:“陳浩的燈滅了。”
中年男子眼神一凝,依舊面不改色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查清楚是三家中的哪一家了嗎?”
管家回:“沒有。據我的線人回報,好像不是他們三家乾的。”
“好――像?”沒有在意管家話中的其他字眼,中年男子只將這“好像”兩個字咬得很重。
感覺到中年男子凌利的目光射來,管家的雙肩微微顫抖,說話的時候,哆哆嗦嗦半天才將話說完整,“不……不是……是好……好像,我敢……敢肯定。”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不是那三家乾的,那還有誰,能幹掉一位駕靈階?”
管家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請煙姑娘……”
管家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見後者擺手,就識相的沒有再說下去。
中年男子從座位上站起身,圍著書桌踱步一圈,然後才對管家說:“過幾天,讓玄狐和蒼狼去一趟。”
管家一怔,拱手道:“是!”
在這處莊園的深處,有一間單獨的客房。此時,房間內漆黑一片,只有燭火閃爍著。
在一百零一朵燭火的中間,一位俏臉蒙在輕紗中的妙齡女子,席地而坐。
在夜明珠湮滅時,妙齡女子猛地睜開明眸,望著面前的燭火喃喃自語,“傳說竟然是真的。”
“啊!”在陳浩的慘叫聲中,機關蛇準確無誤地咬在他的脖頸,毒液注入,整個人都激靈靈地打個寒戰。
陳浩突然似發瘋了一般,張嘴咬住機關蛇,左手用力地撕扯,這股大力竟然扯得機關蛇火花四射,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去死吧!”秦軻閃身衝到陳浩的背後,一掌重重地印在他的脊樑上,磅礴的真氣從掌心噴薄而出,衝入陳浩的全身經脈之中,四處衝撞,肆掠。
“啊!小子,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陪葬。”陳浩的體內突然爆湧出巨大的吸力,讓秦軻的手掌深陷其中,身體也是分毫不能動彈。
“該死!”秦軻低罵一句,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砰!”陳浩豁然轉身,雙眼中自然流露出兇光,一掌重重地拍在秦軻的胸膛之上,剎那間,後者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一連撞倒三棵大樹才勉強停下來。
“可惡!”秦軻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向前沒走到兩步,腦袋一歪,就摔倒在地,昏迷過去。
“哈哈,小子,老夫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眼見著秦軻栽倒在地,生死不明,料想這個才築基階的小子,中了自己這全力的一掌,肯定必死無疑,陳浩仰面朝天,開懷大笑。
“徒兒,師父為你報仇了,哈哈……噗嗤!”
正當陳浩為斬殺秦軻而高興得手舞足蹈時,潛藏在他身體中的毒素終於發作,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心臟處陡然生疼,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