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大哥,要是在戰場上,你叫爹朝東,爹不敢朝西,要是在朝廷上,爹見了你還得叫你一聲大人……”
“這混賬小子!”趙弘殷一把揪住趙匡義的耳朵,“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我告訴你,就是你官做得再大,在這家裡,我說東就是東,我說西就是西,我叫你趕鴨,你就不能攆雞!你聽見了嗎?”
趙弘殷明裡是說二兒子的,實際上是說給大兒子聽的。那杜氏一邊走過來一邊笑著道:“老頭子,你官位矮胤兒一截,心裡有氣,便朝義兒的身上發,你這算是哪門子英雄?”
“老婆子!”趙弘殷鬆了二兒子,“你這是說什麼話?胤兒受皇上器重,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心裡又如何會生什麼氣?你當我就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
杜氏笑呵呵地在首座坐下了:“老頭子,你若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今晚為何將這座位空著?”
趙弘殷“騰”地站了起來:“老婆子,你讓開!你當我不敢坐啊?我是給胤兒留一點面子,也順便考查一下胤兒升了官之後心中是否還有孝道……”
趙弘殷這回穩穩地坐在了上位。剛一落座,他便大呼小叫道:“老婆子,快上酒來!我今天要好好地為胤兒慶賀慶賀,順便也慶賀慶賀我自己。不管怎麼說,皇上也升了我的官!”
是呀,父子同時被升官,的確是一件大喜事。故而,“慶賀”完畢後,趙弘殷就醉得動也不能動了。身子雖不能動,但他的雙唇都還可以運動。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邊噴著酒氣一邊叫道:“胤兒,老子算服了你了……”
杜氏笑謂趙匡胤道:“胤兒,聽見了嗎?你爹今晚總算是說了一句實話!”
趙匡胤自然也喝了不少酒。當晚,他在賀氏的身上纏綿了許久。許是心中興奮的緣故吧,他既激情四溢又溫柔有加。以至於,賀氏都產生了這麼一種錯覺:趙匡胤其實也是個溫存的好男人。
可惜的是,沒過多久之後,賀氏便深深地體會到,她那天晚上生起的念頭,的確是一種錯覺。
越匡胤在被提升為殿前都虞侯後,又被委以整頓禁軍的重任。在趙匡胤的親自主持下,後周禁軍完成了汰除老弱、調選精壯和組建殿前司諸軍三頂工作。
透過這次大整頓,後周禁軍除保留原來的侍衛司諸軍外,又有了一支“甲兵之盛,近代無比”的殿前司諸軍,後周軍隊的戰鬥力大大提高了。與此同時,越匡胤也開始在軍隊中形成了以他為核心的勢力圈子,使得他在禁軍中有很大的活動範圍,特別是在指揮禁軍作戰方面。
趙匡胤此次整頓禁軍獲得了柴榮的褒獎。柴榮邀趙匡胤入宮舉杯同飲,並商討“西征東討北伐”的計劃。
趙匡胤別了柴榮,回到家中已經是深夜了。賀氏竟然還睜著雙眼躺在床上。因為心中高興,趙匡胤也就跟賀氏親熱了一番。親熱完畢,趙匡胤發現賀氏的雙眼裡噙著淚,於是就很是不快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麼哭哭啼啼的,是不是不願意我對你這麼做?若是你就明說,別動不動就流眼淚裝作一副叫人同情的樣子!”
“不……”賀氏趕緊道,“妾身是你的人,你想對妾身怎樣就怎樣,妾身決無半點怨言。”
趙匡胤眼皮一翻:“那你還哭哭啼啼的幹什麼?”
“不是妾身要哭,”賀氏一臉的委屈:“是那匡義……匡義對妾身無禮……”
“什麼?”趙匡胤兇兇地瞪著賀氏,“匡義對你無禮?匡義怎麼對你無禮了?我現在警告你啊,不要因為匡義曾經偷看你洗澡,你就在我的面前誣告他!”
“妾身決不是誣告……”賀氏很有些慌亂。“妾身也不敢誣告……下午,妾身在房裡做女工,匡義走到妾身邊上,兩眼盯著妾身看。”
“盯著你看就叫對你無禮了?”趙匡胤真想搧賀氏一耳光。“匡義盯著你看,說明你長得漂亮。你長得漂亮,匡義自然要盯著你看。”
“匡義不僅僅是看啊,”賀氏又要哭了,“他還伸出手來,先摸妾身的臉,然後又摸妾身的胸……”
趙匡胤不覺“啊”了一聲:“你,你說匡義摸你的臉又摸你的胸?匡義如何能幹出這種事來?”
賀氏哽咽著:“妾身不敢說半句謊話。”
“好!”趙匡胤套好衣裳下了床,“我這就去找匡義對質。如果你是信口胡說,我回來輕饒不了你!”
趙匡胤真的去找趙匡義了。在趙匡胤看來,趙匡義偷看賀氏洗澡之類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而如果趙匡義真的對賀氏動手動腳的話,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他趙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