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
“倪重陽聽說你受了傷,就不顧生命危險,爬上雪山給你採來雪蓮,治好你的傷,他還在門口等著。”穆風說,“他一定要見你,我剛才,讓穆熊出去,就是趕倪重陽走。”
“是啊,端午,可如果你會原諒他,那麼,爹爹就放他進來,畢竟,你們夫妻間的事,我們也不好干預太多。”楊康說。
原來如此。
“他沒有受傷吧。”端午問。
楊康搖搖頭,“倪重陽想要見你的意志太強烈,雖然在雪山上暈倒,可回來後睡了一覺就好了。”
“那,爹爹讓他走吧,”端午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女兒再也不想見到他。”
楊康和穆風對視一眼。
“端午,你,不後悔?”楊康覺得他是不瞭解女孩子的心。
明明端午曾經多麼的想和倪重陽廝守終身,甚至不顧一切來搶婚,可如今,倪重陽回來了,端午卻不想見到他了。
“我已經沒有力氣見他了,爹爹把他回絕了吧。”端午咬牙說完,卻發現心在一抽一抽的痛,她貼在楊康的胸前,哭了起來。
穆家大廳裡。
“端午不想見你,你不要徒勞了。”穆熊很乾脆的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倪重陽雙手緊緊攥著褲腳,“我只是想知道,端午醒過來了沒。”
“她已經醒了。”穆風走了出來,遞給倪重陽一個墨玉手鐲子,“這是端午讓我交給你的。”
倪重陽看的清楚,這個手鐲,就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端午竟然把定情信物,還給了他。
心口苦澀至極,可是,嘴角還是揚起一抹微笑,“端午醒過來就好。她醒過來,我就可以走了。”
倪重陽接過手鐲,轉身,緩緩走去。
穆熊嘆了口氣,忽然想到了萬一以後端午後悔呢,就上去問道:“你要去哪裡?”
可是,倪重陽沒有回答。
他大步走了出去。
聽到端午已經醒來,倪重陽臉上的焦慮就全部退去,好像世界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既然端午自己決定不見他,穆熊還能說什麼呢。
“當真是孽緣啊。”穆風嘆了口氣,看向穆熊,“最痛的就是孽緣,明明都是相愛的,卻不能在一起。熊兒,你以後可不要沾上什麼孽緣啊。”
“我當然不會了。”穆熊此時還是很輕鬆的語氣。
浩浩蕩蕩的隊伍,行進金陵城,百姓們夾道歡迎。
馬上的少年將軍,英姿勃發。
他,就是楊逸辰。
去江北打了勝戰,剿滅了土匪不說,還把貪官汙吏都抓起來帶來了。
之前,那幫官匪殺害了楊逸辰計程車兵們,如今,總算是為他們報仇了。
謝策親自領兵歡迎。
江北的官員們,原是有吳四火撐腰的。
所以他們一向都很囂張。
如今,謝策用美人計成功收復了吳四火,江北官員就成了急需解決的問題,留下,可就是隱患了。
楊逸辰順利幫謝策拔出了隱患,還幫謝策背了黑鍋,將來,吳四火要怪,也只會怪楊逸辰,謝策當然高興了。
楊逸辰立了大功,大將軍的位置更加牢固。
小皇帝親自封逸辰為侯爵。
正好韃虜使者過來了。
楊逸辰振奮了國威,謝策和韃虜使者針對關稅問題重新寫了份合約,將關稅提高了。
小皇帝自然也同意的,如今謝策和楊逸辰表面這麼團結,而小皇帝朱玉忠卻是什麼人都沒有。
只是,謝策同時收到了邊關的書信。
那是吳四火寫的。
信上質問方家人都對吳瑾做了什麼,還問吳瑾是不是已經死了。
謝策皺了眉毛。
幾日前,方圓和“吳瑾”大婚未成的醜劇,早就在京城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只是,謝策沒想到,會這麼快傳到吳四火的耳朵裡。
很多人說,吳四火在京城有眼線,謝策之前不信,如今是信了。
可是,吳瑾什麼時候死的,吳瑾又是如何變為倪重陽的,這其中的隱情,謝策並不知道。
因為方老爺和謝策是忘年之交,所以,謝策一直沒過問方老爺的這件事,沒想到,如今不問也不行了。
謝府上,方老爺送的紫竹長勢驚人,鬱鬱蔥蔥。
謝策和方老爺對弈了兩盤,方老爺因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