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第七天了。”那土醫生說。
“那你要怎麼引開謝花寶?”端午點點頭。
“很簡單啊。只要有一點響聲,謝花寶就會離開,她現在最怕被人看到。”那土醫生說,“上回,一隻貓從屋簷跳下來,驚動了她,她都馬上就離開了。頭也不回,當時穆公子都還在屋內呢,她是連聲招呼也不打。害的穆公子也是找了她半天。”
謝花寶現在已經變的這麼自私了麼?端午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謝花寶,那還是十五歲的時候,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美麗的女孩子,並且還家世高貴的。
就連端午都要被謝花寶給迷住了。
也許,謝花寶是學她的父母親,從小就耳濡目染,在深宅大院,她從小就要學會幫母親去爭奪花心的父親的寵愛,也許謝花寶表面的美好,都是偽裝的。
土醫故意朝院子裡扔了塊石頭,然後朝一個方向跑走。
果然驚動了謝花寶。
她迅速推開了穆熊。
“有人來了,我要走了。”
穆熊朝外頭看了看,“沒有人啊。”
“我不管,萬一有人呢?我走了。”謝花寶急匆匆就走。
穆熊追出去幾步,嘆了一口氣,依依不捨的回去,看著一地的落花,喃喃說:“為何美好的時光,總是這麼快呢。”
端午和奴婢哈密走了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穆熊警惕的問。
端午從衣袖裡拿出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楊家玉佩,遞給穆熊,“二舅父,我就是楊端午。”
穆熊接過,怔住了。
這還是他們舅侄二人,第一次相見。
端午長的更像楊康,可她的臉型好像謝靈,所以,穆熊能從她的臉上,找到一些相似感來。
穆熊和穆風完全不同,就連長相也不一樣。端午直直的望著他,穆熊比穆風臉色更健康,是古銅色的,並且他看人的目光,帶了點和他年紀不符的童真。
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帶了點對浮世的嘲弄和不羈,有點窄小的額頭,被碎髮給蓋住了,頭髮很是乾淨,衣服也很是乾淨。
領口處微開,露出細緻無塵的脖頸。雄壯的手臂和挺直的背脊,宣示著他曾經是個習武的軍人。
頭髮和衣服乾淨,本是不足為奇的,可在這樣的地方,他又是落難受傷的,還能保持這樣的乾淨,可見穆熊是一個對他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他不會隨便允許自己有一個髒兮兮的形象,哪怕這個地方,只有他自己。
“楊端午——是我侄女?”穆熊一陣詫異。
忽然冒出來的楊端午,他不是沒聽說過,楊端午,楊逸辰,甚至包括楊康,他都是聽說過的。
可怎麼會是他的侄女呢?
看來穆熊還不知道穆家已經和楊家相認了。
“我就是楊康的女兒。”楊端午說,“這塊玉,可以作證。”
穆熊看楊端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當年楊康一家的事他是知道的,可是忽然的相認,還是讓他接受不了。
“二舅父,你還是馬上回穆府去吧。外祖母和大舅父會告訴你一切的,到時候你就會相信了。”端午說。
穆熊說:“好,我正要走呢。”
“還有,你現在必須馬上服下這解藥。”端午於是把土醫看到的,一五一十講給穆熊聽,“謝花寶是騙你的,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再不服下解藥就來不及了。”
穆熊眉毛皺了起來,“端午姑娘,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侄女,你怎麼能這樣說謝九姑娘呢?是她救了我,如果沒有她,也就沒有我穆熊了。”
“二舅父,她救你就是為了進穆府做少奶奶,她若是對你有感情,她就不會這樣狠心,讓你喝蛇蠍湯了。”端午說,“你相信我吧。”
穆熊的目光,飄過端午的臉,冷冷的說:“之前就聽說,你和九姑娘不合,沒想到果然如此。我相信九姑娘,我還要去娶她回去。端午姑娘,看你也是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孩子,何苦去為難另外一個女孩子呢?”
端午簡直氣得都要跺腳了,原來,想要讓一個人,相信自己有多麼的難。
“二舅父,你先把這解藥吃了吧。”端午遞過去。
穆熊猶豫著。
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忽然過來對他說,她是他的侄女,他中了毒,需要她的解藥。
吃,還是不吃呢?
“二舅父,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請相信我。”端午說,“如果你不吃,毒性就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