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草根當然是想不到的,他因為吃驚而長大的嘴巴,都可以在下巴上,放一個碗了。
“我要贏過我的幾個叔父,就只有這樣做,我想,箇中利益你也是想不明白的,所以,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蒐集到的謝太傅的貪汙織造局的證據,到時候當著滿朝大臣的面,拿出來,就可以了。”謝策說。
“可要我如何相信你?”張草根迷茫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要相信那些大臣們。你不是把證據交給我,而是,給滿朝的大臣。如果你連他們都信不過,那麼,大銘朝,你就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就應該放棄為楊家平反的任何念頭了。”
張草根深思著,這似乎是一個有百利,而無一弊的好方法。
“我想考慮一下。”張草根說。
“可是我來不及了。”謝策說,“如果你同意了,你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跟我去京城。如果你不答應,那麼,你隨意。而我,也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謝策是很急,因為,他知道,謝胖象已經上奏皇上,應由他來繼承九卿的職位了。幾天後,皇上就會給他設壇來行拜祭儀式。
如果拜祭儀式一定,那麼,謝胖象的九卿職位,就確定下來了。
謝策到時候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沒法更改了。
“你這也太急了吧。”張草根為難的說,“我總是要問一問楊康他們。”
“你若是問了他們,只怕他們就不會讓你跟我去了,因為,在他們的心中,謝家都是騙子,從而,他們自己害了自己,失去了一次,絕好的平反的機會。”
張草根深思著。
謝策的這個計策,沒有一處是對他們不好的,謝策也不會用這招,騙張草根去京城。
張草根算什麼,值得謝策這麼費心思的挖來京城?
如果放棄了這次機會,那麼,楊家人的平反,可是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可如果就聽謝策的,跟隨他去,就算謝策在搞鬼,可是,大不了是他張草根一死。
他張草根的命,都是楊端午給救的。
就算因此而死了,他也不會後悔。
這樣想著,張草根就說:“好。我答應你。”
謝策很高興,“那你準備一下,記得帶上證據。”
張草根於是把謝家作坊交給林安夜暫時管理。
林安夜雖然還有林家染坊要弄,可染坊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上了一定的軌道,不需要凡事他親歷親為了,所以,他可以分出一些時間,管理一下這邊的作坊了。
張草根於是跟著謝策走了。
林安夜叫來了寄居在林家的謝玉,說:“你和我一起去作坊看看吧,那原本也是你們謝家的作坊。”
謝玉一怔:“難道張草根走了?”
“他跟著謝策走了,臨走前,把作坊交給了我。可我看你這幾個月,在林家染坊,很是勤快,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遊戲人生的紈絝子弟,所以,我想讓你過去,和我一起把作坊經營好。”
謝玉低下了頭,“只怕是不行。”
“為何?難道,你不想回去看看?你可是在那裡長大的。”
“我知道,可是,我過去沒管理好,何必過去,徒添傷心?”謝玉搖搖頭,“我沒有這個能力。”
林安夜拍拍謝玉的肩膀,兩個人雖然年紀差不多,可林安夜在謝玉眼裡,越來越對他有種兄長般的依賴感。
“我信你一定行。”林安夜說。
林安夜說行,謝玉不由的也覺得他自己行了。謝玉從小以來就依賴父親,長大了父親不在了,他卻不能獨立,林安夜正好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於是,謝玉自然而然就把林安夜當成了依賴物件。
謝玉到了謝家作坊,在林安夜的幫助下,迅速的客服了恐懼的心理,慢慢的熟練起來。
金陵城。
謝策讓張草根先在他府上休息,張草根自然就提到了端午。
“端午姑娘還好嗎?我想看看她。”
謝策說:“有我的照顧,她現在很好。”
“可我聽說,倪重陽刺死了謝太傅,跳了懸崖。端午姑娘應該是很傷心才對。”張草根不信。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端午姑娘的傷心,很快就會過去的。”謝策說著,扔給張草根一把長劍,“你拿好吧。你現在還是先關心你自己,你當眾揭穿謝太傅貪汙的事,一定會引來我的幾個叔父的仇恨,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幹掉你的。這劍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