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都決定了,第二天問過楊康的意思,楊康也是同意的,於是一起來告別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總是要挽留一番的,為了禮貌的緣故,可是楊康謝靈還是要走,知府大人說:“既然如此,我若是再執意留住你們,只怕也是辜負了穆風對你們的美意了。橫豎都是在京城,都是可以再來的。”
“知府大人的恩情,楊某自然不會忘記。”於是眾人拜別。
楊康和穆老太太相見了,也叫了“二孃”,跟謝靈叫的,然後也去拜了穆老太爺和穆正室老太太的靈位,然後又寒暄了一番。
穆風給楊康謝靈安排了上等大房間,在鄰近處又安排給端午,逸辰,美丫,一人一間上房。
房子都很好,和穆老太太離的很近。
每天早起,謝靈帶著孩子們,去給穆老太太請安,禮貌的很,穆老太太很是高興,每天都請來戲班子給他們聽戲,還買了京城有名的吃食零嘴給他們解饞,同時,請出穆家的裁縫,給他們量身材,為他們訂做秋衣和冬衣。
倒是熱情的讓人無法拒絕了。
端午私下也和謝靈說:“穆家的人,現在對我們真的是太好了。”
謝靈點點頭:“過去的恩怨,娘已經真的忘記了,孩子們也都忘了吧。”
“那麼弟弟的事——”端午問。
謝靈說:“等楊家平了反,就讓逸辰跟著他大舅父,為國家做事去。”
端午很高興的把這事告訴了逸辰。
逸辰自然也是很高興,雖然現在還沒有真的上任什麼官職,可逸辰喜歡找穆風談論國家大事。
穆風說逸辰小小年紀,志向卻不小呢。
舅侄倆聊的很是投機。
入了夜,秋風吹皺了秦淮河,燈光點點悽迷,秦淮河有種更加神秘的美。
倪鵬和何湘捷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坐在人煙稀少的河岸處,看著河面,不停的嘆息。
“老頭子,怎麼辦,這毒越來越深了,只怕我們活不過今天了。”何湘捷說。
倪鵬撫了撫愛妻的頭髮,“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不,不,能和你一起死,我很開心。我們死也不去找謝策要解藥的。”何湘捷很有骨氣的說道。
倪鵬點點頭:“與其留在人世間痛苦的死去,不如,我們跳下著秦淮河吧。也落的一身乾淨。”
何湘捷點點頭:“反正,兒子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好!”
兩個人正打算要跳下去,忽然,背後,想起一個聲音:“你們死了,怎麼為你們的兒子報仇呢?”
二老回頭一看,一個帶著斗笠,披著面紗的男人,正朝他們走過去。
“你是誰?”倪鵬問,臉色沒有恐懼。
他們都是打算要死了,所以,來的這個人,是要來殺他們的還是怎麼樣的,都不關他們的事了。
“我是來幫你們的人。”那人從喉嚨裡發出低沉難聽的聲音。
“我們中了毒,沒有辦法活了。”何湘捷說。
“可是我有解藥。我可以救起你們。”那人說。
倪鵬一怔。
“可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那人冷笑道:“因為,我希望你們能幫你們的兒子報仇。”
倪鵬握緊了拳頭恨恨的說:“謝策殺害了我兒子,如果我可以報仇,我當然要報仇了。”
“那就對了。你們跟我來吧,我有解藥給你們,可以保證你們不死。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定要配合我,去殺謝策。”那人說
倪鵬和何湘捷猶豫了一下。
“還猶豫什麼,你們這輩子都是在做好事,最後還被謝策害的這麼慘。你們何必要死呢,不如好好活著,殺了謝策。”那人說著,轉身走了。
倪鵬連忙拉起何湘捷,二老跟了那人走了。
月光下,三個人的身影最後越靠越近。
謝府。
自從楊端午走了之後,謝策變的安靜下來,每天,除了去解決公事,回來就是吹簫,他的簫聲,越來越是淒涼。
就連周芷若聽了,都感到心疼。
他也派人去查探端午的訊息了,雖然他知道端午住在穆風,可他沒有去打攪她。
他只是躲起來心傷而已。
這一切,謝誥命夫人都看在眼裡。
她挑了個沒有星星的月夜,請謝策來謝府上的湖邊吃夜宵。
謝策來了。
謝誥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