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上,擺著一套茶盞,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官窯裡燒出來的,薄薄的胎上,是一層均勻的白釉。進屋往裡,東面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床榻,一看也是用料考究,不過惹人注意的,倒是屋內芬香的沉香,這穆老太太之所以能夜夜安眠,這沉香的作用功不可沒。
穆老太太坐在桌子邊,身著一件紫灰色的綢衣,手上戴著一隻綠的發暗的手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間微皺,便又把茶杯放回了桌子。
“這參茶不對,誰泡的。”話雖不重,但邊上的侍女嚇的誠惶誠恐,趕緊跪下來認錯。
“起來吧,這不怪你,是這參不好。”
說罷,穆老太太清咳了兩聲,便進屋休息了。
穆風走了進來。
兩個奴婢迅速上前,為穆風脫去了長靴子,搬來椅子,椅子上還放了一蜀錦織的坐墊。
穆老太太重新又坐下來。
穆風坐在上面,很是舒服,穆老太太總是能給他兒子創造她力所能及的舒適。
抬頭,她依舊如此慈祥,看向他的眼神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眷戀眼神。
穆風很是滿足。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穆風也有一個崇拜者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就是穆老太太了。
年輕守寡,含辛茹苦撫養兩個兒子,面對謝太傅的咄咄逼人,她總是能以柔克剛,取勝於無聲。
穆風不喜歡他的父親,他覺得他的父親很失敗,所以他不喜歡,他喜歡他的母親。
“近來謝太傅那邊怎麼了?我看謝策總是往咱們府上跑。”穆老太太問,“早上,謝策從破舊的馬車上進來我們家,是有多麼重要的事,竟然值得謝策連喜好就丟了,也不怕丟臉,堂堂謝太傅的孫子,竟然坐這麼破的馬車。”
原來穆老太太全都知道呢。
別看她整天除了去齋房就是去賬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是,朝廷發生了什麼事,都有什麼人來穆府,她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老太太,為人精明著呢,要不然怎麼從妾室升為當家主母了?(未完待續。)
193 陷害
謝靈百般哀求,楊逸辰終於答應謝靈不去參加殿試,謝靈這才放心,打算帶著兒子回家去,讓李延幫忙找個小職位坐坐,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李延當然勸過,可是楊逸辰沒有說話,謝靈又是態度堅決,李延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麼。只好閉了嘴,先帶母子倆回清河縣去。
李延估計著反正殿試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也許楊逸辰會改變心意也說不定呢。
哪有到嘴去的狀元郎反而不要的。
大銘朝的考試還算比較特殊,若是按照過去的考試製度,其實會試第一就已經是狀元,狀元的成績是按照會試和殿試兩樣的成績計算的。
可大銘朝為了杜絕地方官舞弊,會試是取前面三十名考生,在兩個月後再進行一次選拔,抽出前十名才可以參加殿試。
殿試是皇上主考的,幾乎不可能有舞弊的可能。
這樣挑出來的狀元郎,才是皇上自己給挑的。也相對公平些。
謝家王府兩旁的香樟樹,高舉如傘,垂立抵擋越來越烈的陽光。
謝太尉氣呼呼的把奴婢端過來的茶盞都給推翻掉,“穆熊真不知好歹,竟然表面上答應要對付楊逸辰,誰知暗中去保護他的卷子順利到達皇上手中。”
原來,謝太尉原本想用偷龍轉鳳一招,吧楊逸辰的試卷給換了,和讓她名落孫山。為了確保事情進行的萬無一失,他什麼派了心腹監督穆熊,誰知,穆熊並沒有把試卷調換,不過是做個假象矇騙他們罷了。
這下可氣的謝太尉不行,穆熊這可是挑戰謝太尉的尊嚴啊!普天之下,誰敢對謝太尉這樣,哪個不是巴巴的求著他賞賜點事做,可是穆熊竟敢玩弄他!
真不是不要活命了嗎?
“爺爺,穆熊太不知好歹,不如我革職了他的官位,誆他一個罪名,將他斬首了算了。”謝策對著自己脖子,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
謝太傅搖搖頭,“殺了他,太容易了。可是,他是穆風的親弟弟,若是逼得穆風仇恨我們,我們就少了一個幫手。不划算的。”
謝靈百般哀求,楊逸辰終於答應謝靈不去參加殿試,謝靈這才放心,打算帶著兒子回家去,讓李延幫忙找個小職位坐坐,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李延當然勸過,可是楊逸辰沒有說話,謝靈又是態度堅決,李延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麼。只好閉了嘴,先帶母子倆回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