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它飽含溫情地對大貓哥說,老大,(這是哈思對大貓哥的愛稱)你怎麼沒有到榕樹下面等我?對於哈思突然的出現,這是大貓哥始料不及的。來不及措詞去回答哈思,只能是“哦,哦,哦”地支吾著。
大貓哥從床上坐起來,哈思緊挨著大貓哥的身邊坐下。哈思輕聲細語地問大貓哥,你又在想什麼心思?不會是思鄉了吧?
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大貓哥剛才慌亂的心緒這會兒總算是調整過來了。它笑眯眯地對哈思說,有你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我早就是樂不思蜀了,怎麼會思鄉呢?
哈思用一隻前爪搭到大貓哥的肩頭上,並且把頭也歪了過去,撒嬌地對大貓哥說,反正你一定是有什麼心事在瞞著我。
大貓哥說,你要說我有什麼心事,我還是真有心事。於是,大貓哥順水推舟就把要買遙感傳聲器的事情對哈思說了。並且問這件事情好不好辦?
聽大貓哥說是在為購買遙感傳聲器的事兒犯難,這倒讓哈思暗自歡喜起來。因為這給了它挑鬥大貓哥的機會,它怎麼能不歡喜呢?哈思賣弄關子地對大貓哥說,這件事要說好辦就好辦,要說不好辦就不好辦。
大貓哥有點發急地說,你給我來點痛快點,到底好不好辦?
哈思說,你要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個事情就好辦,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這個事情就不好辦。
大貓哥說,你不要再賣關子了,說你的條件吧。
你帶我去你的祖國。
你為什麼要去我的祖國?
聽說你祖國很美麗,我想去你的祖國旅遊。
大貓哥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也要等我們的學業結束了以後才能去我的祖國啊。我現在就要購買遙感傳聲器。
那我現在就去你的祖國。
大貓哥笑了笑,你開什麼玩笑,一來是我們的學業還沒有完成,二來您的父親怎麼捨得讓你這個寶貝女兒遠走高飛。
哈思笑笑說,他捨不得沒有關係,我可以和你和私奔。和你私奔最幸福,我也當一次卓文君。
大貓哥瞪圓了眼睛看著哈思,詫異的神情把哈思也給搞得有些詫異起來。它十分不解地問哈思,你也知道卓文君?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呢?你們國家有很多優美的愛情故事,我都很喜歡的。像,《西廂記》,《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有《紅樓夢》等等。接著,哈思把話鋒一轉,又對大貓哥說,你就當一回司馬相如,帶著我就私奔吧。我保證幫你搞到最新版本的遙感傳聲器。這時,哈思已經悄悄地把自己的小尖嘴捱到了大貓哥的臉上,開始吻了起來。
鼠六感到身體一天比一天的不便了。腹部漸漸地隆起,手腳也都不再像先前那麼靈巧,身上像是被縛上了一塊沉重的鉛塊,因為生理上發生了某種變化,身體失去了很多的力氣,一切行動變得十分的遲緩。做為一個孕婦,這本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心裡卻應該是蘊藏一種快樂,一種幸福,一種就要做母親的幸福。然而它的情況卻不是這樣的。它身體上的這種顯著變化應該說給它帶來的是更多的傷痛。這種讓它能夠理解它能夠諒解的傷痛當然是來自貓王。
它常常站在貓王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一個貓鼠胚胎養活在自己的肚子裡,不是自己和貓王自然所生,貓王心裡肯定是不快活。自己的鐘愛正在做著對自己不忠的事情,試想一下,它心裡能夠快活嗎?然而誰又有什麼辦法,自己承載著老鼠王國的一項偉大的科學事業,天意難為,不可不從。一邊是它的摯愛,一邊是它的王國,它哪一邊都不能割捨。
其實,貓王在認識上是固執和存在誤區的。現在的貓鼠胚胎雄性細胞也是從貓王面板上提取的,自己懷的胎兒又怎麼能說不是貓王的孩子的呢?貓王已經有好幾天不回家了,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再回到笑奶奶家的小廚房這裡來。它不知道貓五去做什麼去了。它猜也猜不到,於是它很苦惱。
近一段時間以來,它再也沒有看到過貓王那甜美的笑容,它再也沒有聽到過貓王一句親切的話語,它再也沒有接納過貓王一個溫存的動作。於是它的心頭便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它猜想自己和貓王之間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卻又想不出來。那麼,它只好忍耐性地去等待將要發生的事情的來臨。
夜已經很深了,老鼠議事大廳裡依然是燈火通明。鼠一在會議桌前一本接一本地翻閱著有關貓的資料。它想從資料裡瞭解一下貓們的近期動態。現在雙方都在加緊擴軍備戰,形勢嚴峻,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時刻掌握對方的最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