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看出來是想沐寒風陪她一起回去的意思。
沐寒風眉頭蹙起諷刺的疙瘩解釋:“辰宇來了,我得陪他。司馬管家,你送凝香回去吧。”
司馬管家說:“主公,黎媽已經等在外面了。”
沈凝香很不情願的走出屋子。她自己都沒想到就這樣有了身孕。有了身孕是不是就有了同顏傾顏抗爭的資本了。
出了門,果然看見黎媽迎上前拉著她的雙手左看右看的,一連聲說:“小姐,出來就好出來就好,主公果然重情。我們先慢慢走著,怡人已經找人抬轎子去了。”
她見沈凝香一出來就四處看,知道在找怡人。忙說。、
沐府很大,府內備有轎子。
聽說怡人去找轎子了,沈凝香心裡多少舒服了一點。這才壓下心裡的火,放棄了一會見到怡人狠狠地掐她幾下發洩怨氣的打算。
主僕二人慢慢出了鳳至園。
皓月當空,轎子還沒來。大大的園子空蕩蕩的,顯得很是幽靜,幾乎能聽得到花落的聲音。
沈凝香默默地站在一棵大樹下不知在想什麼。黎媽也不敢打擾。忽然沈凝香似乎受了驚嚇,轉身抓著黎媽的胳膊:“馬上想辦法一定要除掉顏傾顏。我一天都不想看到她。”
聲音急促帶著顫音。
黎媽愣了愣,低頭說:“小姐知道這不容易,先不說那個劍童寸步不離的,這幾天還新來了好些個丫鬟,也不知道有沒有暗衛。再說劍童那麼厲害,我們也下不了手。就算我們下了手主公也會知道的。”
顏傾顏為人那麼親和,如果她在自己府上出了事兒,不要說主公,就是丫鬟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推斷出誰是主謀。
沈凝香狠狠地說:“我不管,總之你去想辦法,不除掉顏傾顏,我就拿你是問。”
黎媽嘴角抽了抽,最終低頭小聲說:“老奴想想辦法。”
沈凝香從來沒對她說過狠話,這次看來是真的不顧一切了。
不一會兒,怡人帶著幾個粗使婆子抬著一定轎子來了。
沈凝香狠狠地瞪著怡人,在她扶著她上轎的時候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怡人忍著疼默默的忍著。
心裡的怨恨再次升級。沈凝香在安心閣的十天,是她差不多五年之中最舒服的日子。她真的是希望少夫人將她永遠囚禁起來。好讓她安生。
心裡怨恨腳步就變重,眼裡也很閃過一絲惡毒的光。
她的這一點小小的變化沒逃過黎媽的眼睛,她輕輕嘆了口氣,憐憫的拍了拍怡人的肩頭,拉著她跟著轎子走。
心裡充滿了擔心恐懼。
作為經過苦難經過生死的人,她很清楚的知道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沈凝香的行為一定會引起怡人的不滿甚至仇恨。以後想要怡人為她賣命的可能不是很大。
她同怡人相處時間長,知道這孩子雖然有毛病,卻也是個性情中人,愛憎分明。本來主子看的沒錯,她是個忠心的小丫鬟。如果好好培養給予應有的物質精神方面的誘惑。絕對是個好幫手。可惜沈凝香這些年來對這個丫鬟太過殘忍。殘忍到她都看不下去了,那種殘忍是一種精神**的雙重摺磨。就算再卑賤,誰能忍受主子高興不高興都拿自己身上的肉宣洩。
前幾天她有一次趁怡人睡了,看了看她的傷,竟然有一處似乎成了死肉。
沈凝香回到香園之後就讓小丫鬟去燒熱水,她要舒舒服服的洗澡。
這些天實在是太倒黴了,她的先除除晦氣。怡人看著兩個小丫鬟將浴桶抬進臥室,兌好了溫水,灑下了花瓣。
心裡開始忐忑不安,沈凝香現在在她身上肆虐已經成了習慣。只要她在身邊,高興了會掐她一把,不高興了會擰她一把。性情不定時又掐又擰。她很害怕單獨伺候。
所以看到小丫鬟做完了事兒要退下,忙說:“青葉,去拿塊布巾來。”
叫青葉的小丫鬟拿來了布巾,怡人又說:“你伺候夫人脫衣服,我受了風寒,怕傳給夫人。”
說完不動聲色的後退。沈凝香只是在怡人身上發洩,並沒有殃及別的丫鬟。青葉答應一聲,上前想幫沈凝香脫衣服。
沈凝香已經伸開了手臂,忽然又垂下,冷冷地說:“出去,本夫人今兒不用人伺候。怡人你也出去。”
怡人緊張的心鬆弛下來,同青葉一起出去。
心裡還有點納悶,今兒沈凝香怎麼換了性情。自己一個人洗澡,要知道她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洗過澡。
出了門見黎媽在外面,徘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