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唿沒來得及發出,就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回過神,慌忙跳下床,摸黑出了門,順手關好。
一出門就靠在牆上捂著胸口,長處一口氣聲嘟囔一句:我的媽呀,柳少爺還讓她保護小姐呢、她哪兒有的那個本事。別人先且不說,這姑爺就跟地上鑽出來天上降下來憑空冒出來般的。
顏傾顏睡得正香呢,忽然聽到綠翹那邊有點動靜,勐的就睜開了眼睛。也許是因為肚子裡有了寶貝,她很警覺,但是憑感覺不危險,果然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冽的味道,心裡一鬆。輕輕地問了聲:“夫君你回來了。”
接到他的信,她已經隱隱的感覺今晚上他會回來。只不過因為下著連陰雨,覺得還需要幾天。
沐寒風磁性的低沉聲音在屋裡響起:“剛回來,夫人可好。”
說這話時,沐寒風的心情是非常激動地。出去了將近五個月後時間他明白了一件事,這個討厭的女人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不管他承認不承認,心裡的根每天都會深一點。撓的他的心總是癢癢的偶爾還有點小痛,
白天還好說,忙一忙就過去了最難熬的還是晚上。他會覺得夜很漫長,一個人睡著很孤獨。他曾嘗試著學師兄夏辰宇,找個乾淨的女人解解壓,悲哀的發現功能又回到了從前,就要算他怎麼醞釀都無濟於事。
他苦苦的思考這個問題,以前他們都說他這個病叫做不能人事,作為一個四肢發達雄壯的男人,他很自卑,這麼難言之隱只有選擇冷酷來掩飾。可是自從那個從小就討厭的女人嫁進沐府,他知道他根本沒病,不但沒病,還很驍勇。他曾經將自己的時間同牆根聽來的師兄夏辰宇的時間比較,略勝一籌。
可是為什麼這種超能力只有在顏傾顏身上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難不成這顏傾顏不但是他的剋星,還是他的良藥。
良藥,良藥苦口,所以才那麼討厭她。
說起討厭,便想起了討厭的原因,這才發現從小到大,腦子裡的女人除了那位溫柔的聲音和很好聽的奶孃之外,只有這個顏傾顏。從他記事起,很小,他不知道當時自己的樣子,只記得她穿著小碎花襖,梳著朝天髻,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潤潤的小嘴。其實那那時候很孤獨的他總是想靠近她,卻是她無限的躲避。
他甚至越來越清楚地記得每一次他真心靠近,她明顯躲避,讓他氣惱的恨不得撕碎她的心情。
他還記得那一年在顏家窪,當時已經年過十六歲的他無意中看到了誘人的美好的光潔後背,一種最原始的感覺驅使他靠近她,想要讓自己火熱的心跳緩慢下來,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點燃了。快要被燒燬了。
可是她卻見洪水勐獸般的。滿眼都是敵意恨意還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的心火瞬間被澆滅,他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的眼睛幾乎泛白才停了下來。以後他見到都會想起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神,便回她更冷的。
那種刻意的躲避敵意很挫傷他,看到他同師兄有說有笑配合默契,覺得自己應該很讓討厭,所以聽到奶奶要將她許配給他,他當時就堅決反對,後來反對無效,又親自威脅。
可是她真的悄然離去,也讓他前牽腸掛肚了很久。
這種狀況直到遇到了凝香妹妹才有了改善,凝香妹妹美麗端莊,柔弱可人,在他面前從來是雙目含情柔聲細語笑顰如花。這讓他心裡暖暖的,找到了融化的源泉。
漸漸地淡忘了顏傾顏。也忘了婚約之事。
可當他滿懷熱情向奶奶提出要娶凝香妹妹的時候,奶奶斷然回絕。還提出了很苛刻的條件。
身不由己,違心的找到了顏傾顏。
其實當時看到顏傾顏被苟孝儒同那位三小姐當街羞辱,他是怒火中燒的。
雖然他不想娶她,卻不想別人這麼羞辱她。所以他懲罰了那個羞辱她的狗男女。
娶了顏傾顏,他以為他會很討厭她很排斥她,所以用自己的手段給她警告,卻沒想到討厭她的人,卻被她的身體點燃。
直到現在有了時間好好回想,才恍然發現其實他對這個女人的渴望從小就開始了,只是小時候自視太高,長大一點自尊太強,才用冷傲對她。
而他對常常掛在嘴上的賣主求榮的那個家奴,他的親爹也不是恨之入骨,只是想用來警告她。
當時的情況他也看見了,疑點重重,顏傾顏說的也許都對,她的爹也是被人利用慘遭殺害的。
她的爹孃也真的都是因為沐家才死的。
這樣無眠的夜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