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相中了一個容貌極嫵媚舉止也極其妖冶的名妓,芳幟標的是一盞燈。可一盞燈不喜歡李自成,是他強要一盞燈留髡的。
鴇兒也深懼李自成的兇橫,不敢反對;但她深惡李自成把一盞燈弄得門前冷落無人敢上門,她的這一厭惡透過態度讓李自成感覺到了,於是李自成乾脆撕破了臉,手握尖刀,讓鴇兒強放了一盞燈,不然就要了她的命。嚇得鴇兒收拾起什物,垂頭喪氣地回揚州去了。
李自成強娶了一盞燈後,也像模像樣地在縣署旁租了一間房屋,與一盞燈成了家,不想縣役毛四早與一盞燈關係非常,如今毛四依然不能忘情。而水性楊花的一盞燈也是一見了毛四就眉來眼去,於是只要李自成不在家,毛四就悄悄地來和一盞燈幽會。日子久了,李自成有所察覺,卻裝聾作痴。於是那天李自成對一盞燈說他要出城辦事,估計得一天多才能回來。
不必意外的是,當他悄悄潛回家中,果然正內室房門緊閉,房中笑語聲隱隱。自成從門隙中一望,正見一盞燈和毛四擁坐在一塊兒,毛四一手執了酒杯,送到一盞燈的櫻唇前。一盞燈飲了一口,便揚著粉臉,把香口中的酒去吻送進毛四的嘴裡,同時一盞燈媚眼斜睨,瓠犀微露,身子軟綿綿地倚在毛四的肩上。毛四鉤著她的玉臂,嗤嗤地嗅個不住。
李自成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起一腳,轟隆地一響,那房門就直坍下來,嚇得一盞燈從毛四的懷裡斜倒在椅中。毛四也驚得連酒杯都摔到了地上。李自成從壁上一把掣下那口腰刀,毛四避之不開,急忙掇起一把椅子,去架李自成的刀。卻被李自成一刀就把椅子劈作了兩半,因為用力極猛,刀口順勢下去,正好將毛四的左臂削去。毛四痛倒在地,慘號亂滾。李自成搶上一步,一刀就戳進了毛四的胸,刀尖透達,從其背後露出來,鮮血咕嘟嘟地直冒。
一盞燈嚇得花容慘白,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饒,李自成卻一把拉起她:“殺了毛四這廝也就罷了,你只管起來給我斟酒吧。”一盞燈一見自成並無殺她之意,立時就做出一副柔媚姿態,百般地奉承李自成,而李自成也談笑歡飲,並命一盞燈去了衣裙,兩人嬉笑調謔,備極綢繆。
一盞燈自以為李自成忘了前嫌,就也放肆起來,於床帷間拼命地拿出看家本事來討好他。李自成在痛快地噴射過後,在一盞燈最不設防的時候,驀然取過腰刀,獰笑著說:“既然你喜歡和毛四尋樂,我就來成全你們的好事吧!”不等一盞燈反應過來,他的刀子就取代他身體的那一部分,進入了它剛才工作過的場所,頓時豔紅的鮮血並著白色的精液一同流了出來,而李自成並沒有在一盞燈的慘號呻吟下手軟,他的刀尖繼續用力,直直搠透了她的下體,在整個刀體都沒入她體內以後,向上一挑,撲哧的一聲,一盞燈就被削成兩半了。
■ 張獻忠是個大魔頭
王嘉胤事敗,部眾星散的同時,陝中鹽梟高迎祥一如當初的郭光卿一樣率鹽民抗稅,只不過結果不是他身首異處,而是打死了官兵二十餘人。接連幾次大勝仗讓高迎祥聲勢大振,附近的流賊都來歸順,於是他們就轉戰到山東,在山東發展得勢頭不錯。李自成作為王嘉胤事敗而星散的部眾也來投奔了他的舅父高迎祥,被高迎祥當即授為右將軍,而也來投奔的王嘉胤部下張獻忠則授為左將軍。
張獻忠與高迎祥、李自成聯合起來橫行山西,於是秦賊為一路,晉賊為一路,秦、晉世為姻親,誰知竟變成了盜藪?而他們駭人聽聞的淫戮行為,就如同天煞星吃人惡魔現身人世一般。
張獻忠和李自成每到一處,不論官民,一概殺戮。凡他們所經過的地方,繁華街市都成瓦礫,村鎮家舍盡皆為荒丘無人煙。而他們的營中則婦女日見多起來,不論暑寒,婦女們都不誰著褲,只穿一件長袍,盡裸下體,隨時供以行樂。這兩人都本性好淫,又厭故喜新,一個少婦共枕三四次就厭棄,一厭棄了就賜予兵卒。或因為這女子稍違一點意,馬上就用尖刀刺入此女子的下身,碎割成片片,直到垂斃乃止。有時他們高興了,就令眾婦女在營前裸體笑逐,又讓她們赤身列成雁行,讓兵士削圓頭箭,互相較射,以中陰者為勝。婦女負痛捫體嗷叫,張魔頭看了卻拍手大笑。
第九章 六君子大冤案(10)
張魔頭又令人捕蛇千條密藏在籠中,專司飼蛇的小兵稱為蛇奴。若是有貞婦不肯受汙,張魔頭就命人把這個女子的手腳縛住,傳蛇奴進帳,取蛇十餘條,蛇尾繫上硫黃火種,把蛇首塞入女陰,然後用熱火燒灼蛇尾。蛇被灼痛就奮身入腹,結果長的蛇就會從這個女子的口中出來,人蛇並死。當蛇入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