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了?”
“你說說開竅,我都不相信他會開竅,因為關於這方面的無師自通,我估計他至少得在我身邊再活個五十年才能想明白!”
徐風攤手,表示‘這種事誰說的好呢’?
“不過據我分析,蕭夏的這種做法,只有兩種可能,”徐風一本正經地說,“要麼是他覺得明面上反抗你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要麼就是他覺得偷偷地去嘗試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你仔細想想吧,這兩個條件必有一條成立,他才會選擇去做。”
沈檀夕沉默,忽然一個閃電劃破天際,耀眼的白光照亮了他的臉。
“還有一種可能,”沈檀夕開口,是低沉的音色,“他不僅知道明面上的反抗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同時還知道自己偷偷去做的那些事,我絕不會去追究。”
“既然你不會去追究,就說明無傷大雅。”
“但如果這麼放任下去,我怕他遲早會做出一件我無法忍受的事,”沈檀夕驀地想起了強子,心裡頓時產生了一股說不清緣由的猜忌,於是他起身,“我先回去了,這幾天你就先忙阿爾貝託的這件事,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些非法手段,等都結束了,我放你一年大假。”
徐風點頭:“放心吧,我會盡快處理的。”
沈檀夕整理了下衣服,然後便快步離開了咖啡廳。
夜已深——
小道上的雨下的並不大,倒是雷打得一個比一個響。
“少爺您別急,要不我先讓人回去看一眼?”沈檀夕的步伐太快,跟在旁邊打傘的屬下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不一會兒便有雨水沾溼了沈檀夕的衣服。
好不容易到了別墅,沈檀夕卻不走正門。他特意繞道後院,直到看見水花四濺的泳池裡還站著一個挺立的身影時,才勉強鬆了口氣。而實際上他也一路都在想,若是蕭夏敢趁他不在的時候讓強子出來……不,哪怕只是撐個傘、送塊毛巾,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命人將強子送進大海里去!
這世上任何一件事他沈檀夕都敢賭,但唯獨蕭夏的心,他絕不會做出半分沒把握的事!
“去讓人把強子弄出來,仔細照顧著,”沈檀夕低聲吩咐,又道,“如果蕭少爺問起,就說是雨下大之前就已經出來了。”
“是,少爺。”
沒有得到許可,別墅裡是不允許有外人進入的。因此剛到大門,陪同的屬下們便各自回了崗位。沈檀夕脫了淋溼的外套,又在浴室裡簡單換洗了一番才進了臥室。
碩大的床鋪上,少年還在睡著,但臉上的神情卻不像是做了什麼美夢。
沈檀夕的雙手早已在熱水裡沖洗過,此刻完全沒有了淋雨後的涼氣。他坐在床邊,用溫熱的掌心貼在蕭夏的臉頰上,本是想給他安撫,卻沒想到再觸碰的一瞬間竟喚醒了蕭夏。
017 暫時失控
那是一雙充滿了激烈情緒的眼,不安、恐懼。
沈檀夕不知道蕭夏為何會這樣,但卻也不由的心中一涼。
就好像此刻的兩人之間有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而那道屏障就在他的指尖與蕭夏的臉頰之間,薄薄的一層但卻令他們感覺不到彼此的溫度。
“怎麼,是做噩夢了嗎?”沈檀夕的演技堪稱完美,無論是神色還是語調,蕭夏都不可能看出他心中複雜的疑慮。
但蕭夏不說話,眼神中慌亂的情緒也毫不掩飾。
如果說在睜眼的後幾秒裡,沈檀夕還能覺得那是蕭夏沒從噩夢中緩過來,那現在的這些,他就已經無法躲避了——那些潛藏在眼神之下的情緒,都是衝著他來的。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沈檀夕關心地問道,手指也輕攏著蕭夏被汗沁溼的髮絲,“難道我在你的夢裡,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嗎?”
“……阿強呢?”蕭夏的聲音很弱,還帶著一絲澀啞。
沈檀夕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起身去幫他倒了杯水:“先喝口吧,不然說話會疼的。”
“我不渴,”蕭夏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急躁的表情,他撐著身子坐起來,又認真地問了一遍,“你到底讓強子出來了沒有?”
沈檀夕皺眉反問:“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
蕭夏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氣息也開始粗重紊亂,突然他要起身下床,但卻被沈檀夕一把拉進了懷裡,無法對抗的力量令他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
“放手!”
“你最近實在是有些反常,”不同於蕭夏的慌亂,沈檀夕自始至終都很淡定,“我看你還是先睡一覺吧,有些話,咱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