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大浪淘沙”的狀態。祿山臉色陰沉催促楚承更衣用膳,便不再多言。
次日清晨,從許潔房間裡傳出淒厲的慘叫聲。眾人趕來眼前的情景讓人哭笑不得,紛紛掩面偷笑。
暴曬&吹海風&海鮮吃太多=面板過敏
外在症狀:紅腫、脫皮、癢。一種魚類最適合形容許潔目前的樣子——胖頭魚
昨晚,許潔自覺面板不適並沒有太在意,胡亂擦些膏藥倒頭就睡。一覺醒來,臉蛋腫脹有微微刺痛感。啊——她不禁大叫,銅鏡裡好大一張臉,眼睛腫成一條縫。
白夫子從人群中擠出來,仔細察看一番,轉身寫下方子吩咐碧兒熬藥。許潔抱著他不撒手,“夫子你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你看我這豬頭樣還有救嗎?”
“無妨,無妨,忌口服藥,幾日便好!”白夫子忍俊不禁。祿山揮手道:“都散了吧!”楚承站在人後,他白白淨淨的臉上毫無異樣,許潔羨慕嫉妒恨的瞪了他一眼。
連日來大家陶醉在豐盛的海鮮宴中不能自拔,許潔扒著窗臺豔羨的滴著口水。房門輕啟,碧兒端著碗進來。“主子,這都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你不餓啊?”
“餓死我吧,打死也不吃麵條了。”許潔哼哼唧唧的嚷著,“我都快成麵條了……”
“你好歹回頭看一眼,這碗不是麵條。”楚承悠閒地走進房門,“你嚐嚐看。”一大碗菜粥擺在許潔面前,紅的、綠的、白的色彩豐富很有食慾的樣子。“嗯,好香!”許潔邊喝邊點贊,“碧兒你好棒啊!都是些什麼菜啊?”許潔問道。
碧兒紅著臉,忙擺手道:“不,不是奴婢做的,是楚親王做的。”許潔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怎麼?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當王爺的啊!”言下之意他經歷過各種境遇——比如悲慘的逃難生涯。許潔知道最好的感謝方式是全部喝光,接連幾日的各色菜粥供她吃得不亦樂乎。
梵黎夕那邊命人叮囑廚房,給許潔的飯食換些花樣。下人來報,許姑娘早已吩咐廚房不用再為她備膳。梵黎夕再一打聽才得知,原來早有人抓住了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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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回:復人堂的前世今生
夜半,四進四出的宅邸內,頎長的身影負手立於廳堂之上。
探子拱手道:“王爺是否還尋他回來?”
“不必了。多派些人嚴守在十娘那邊,一旦有訊息馬上回稟。”
“是!”探子縱身躍出高牆消失在夜空裡。白夫子有些自責道:“都是我的失誤,我怕麻藥用多毒害到身體,所以昨日就停了藥,才讓他有機可乘。”
“白兄何必自責,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他既然能躲過看守逃了出去,想必傷勢已然痊癒。”頎長的身影從廳堂走出來,不禁輕嘆一聲,“何苦這般執念!我從他身上看到當年我逃生時的樣子。若不是白兄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是白骨一堆。如今牽連白兄涉入這潭渾水,自感有愧。”
“在白某眼中病人就是病人,無身份地位之分。就算再回到四年前,白某還會毫不猶豫的救下你。就如同今天的梵眾,我只為救人,旁的與我無關。”月光投射到楚承的臉上氤氳出柔美的光圈,他單手扶起一棵歪倒的美人蕉,眼望驛館的方向,“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想著救人,與他是誰無關。”
白夫子瞭然於心,擺動手指算了一算,“再有兩副湯藥她的臉即可痊癒了,你也可以不必每日親自下廚讓人貽笑大方。”楚承啞言,二人相視而笑。
白衣少年上了渡船,船內早有三五人恭候多時,抱拳齊聲道:“屬下無能連累少主受傷,請少主責罰!”
“也怪我太輕敵!”白衣少年端坐在船艙內,目視漸行漸遠的港口,俊秀的面容被恨意籠罩。“打探好他餘下的行程,再有失誤自行了斷,不必再來見我。”
“是!”
渡船停至一處孤島,島上燈火蜿蜒照亮腳下的荊棘之路。白衣少年下船後徑直穿過低矮的灌木叢,駐足在一座四方的宮殿前。殿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位耄耋老人,銀白的髮髻在月光下泛著光。少年上前一步,躬身道:“我辜負了太傅的期望!”耄耋老人扶起少年,捋了捋鬍鬚道:“無需自責,復位之路充滿荊棘。眾兒,你能堅持到最後嗎?”少年抬頭望向殿匾——復人堂,扶持梵眾復位之意。“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放棄為父王、母妃報仇,我為復位而生。”少年篤定的神情透著殺氣。
梵眾作為崑崙國皇長孫,父王被現任帝王謀害後在太傅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