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開始,身心俱損,除了天使一樣的女兒,加上重於泰山的責任,再就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後悔了,她是後悔這事的債權人。
我這些年在歲月裡沉浮,別的智慧沒有增長,但是懂得了一個道理:不要急於因為感情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事情,輕易改變自己的生活節奏,很容易落花流水的。年華這個東西不可再生,你蹉跎它,它就以挫敗感返還給你。我那個女友,每次因為感情的挫折,背井離鄉,或者背井離他鄉。一而再再而三,生活和工作重新開始,幸好是個伶俐人,總還是可以開始,不會像這兩年的股市一樣,衝高回落,很難抬起頭來,還等來了場全球金融海嘯。但是彈簧的彈性總是不斷受損,消耗累計下來,也不是個小數。我覺得,感情其實是個奢侈品,是個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寶壓在這個事上,那俱損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女朋友在我家裡住的一天,我們試影象大家青春年少的時候那樣,情投意合,親密無間,口無遮攔。事實上,我們幾乎沒聊什麼,這就是成年女人之間交情的下場。當然,我們依舊默契,依舊互相支援,這沒得說,但是真是淡如水啊。我只是在臨睡前,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其實你當初也可以不離開深圳,至少不那麼急,你每一步都沒必要那麼急。〃人這輩子感情以外值得堅持的東西很多。事實上很多深圳人都是堅持高手,只要堅持,就贏來了轉機,或者說事情更徹底的明朗化,那時候再做決定更合理些。朋友說,這些她自己也想到過,感情一完蛋,跳起來就走,代價太大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送朋友上飛機以後,我墮入傷感,因為我看到了對方的衰敗,純年華上的。還是舒口氣,因為我實在不喜歡被太近地入侵生活,人的記憶是喜憂參半的,一旦沉渣泛起,總是很勞神,不是我過得多明白才說別人,就是因為我也是教訓叢生的一個人,才不願意回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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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股
在我常泡的一個罈子裡,我看到一個主題是〃女孩早知道早幸福〃的帖子,其中一條是:〃據調查,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女人發現,完全用男人的錢是一件幸福的事(我想,那百分之一的女人,是因為用不到,所以幻想那一定很美滿)。你還是早點計劃找釣竿,別急著找冰庫;冰庫裡即使有吃不完的魚,多半也不新鮮可口。〃有點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的意思,聯絡到婚姻擇偶上看,有些女孩子說她們喜歡成熟成功的男人,不喜歡同齡的小男生,因為他們幼稚。這話要分析著聽,她們喜歡成熟男性,就是直接喜歡果實的心態;不把眼光落到身邊男孩子身上,是對等待沒有耐心,對她們來說,對等待那些小青杏成熟,等待他們成功,都是很渺茫的事情,加上她們中的早熟者認為,就是等到了那一天,摘果子的可能也輪不到自己。其實這裡面有個誤區,就是沒有了這個等待的過程,突然截胡來的感情,很多地方夾生,夾生的遺患很大,像高速行駛的車上所有的小故障,都會釀成大禍一樣,先天不足的東西很讓人不踏實。
其實世上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經歷過感情的純真時代,那時候我們情竇初開,相信愛情,願意和身邊的小男生一生攜手。
人太純了,就會脆弱,抗打擊能力弱,感情也是。所以純真的感情通常以失敗告終,於是很多人開始務實,要尋求大樹和庇護,這也沒什麼錯,無外乎為感情找一個富足安定的棲息地,因為他們風雨飄搖夠了。可惜的是,世上沒有捷徑,沒有免費的午餐,企圖規避風雨的美好願望,常常把自己陷於更猛烈的風雨之中。
那些純真年代倖存者,他們等到了的感情果實。還是拿娛樂圈舉例更親民一些。老狼和李勇接受採訪的時候,關於婚姻都說過類似的一句話,就是我和太太是同學,從小就在一起了,太多年了,彼此瞭解彼此,互補互助,很難發生變化了。我總是很羨慕這樣的神仙伴侶,因為他們實現了我們青春的理想,物質和精神都很富足。又因為從小在一起,感情歷程水到渠成,沒什麼硬傷。共同走過奮鬥的小路,擁有顯得心安理得。
其實我們中間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就是一分單純的感情,平安著陸,成就安好明亮的婚姻生活。但是隻有少部分的人能堅持下來。小男生女生在一起的感情經不住考驗的原因,就是他們總以為更大的桃子在後面,不相信自己捧在手裡的已經是最好的了。北京玩鬧作家趙趙有次來深圳,我們一起吃飯,她說在寫一本關於婚嫁之道的書吧,題目是書商命的,叫《女白領男金公》(現在這本書已經出版了),就是強調婚姻要門當戶對,強強合作,白金結合。她說她剛開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