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份去行事,那麼之後的處境就會困難重重。
類似於黑衣主教那樣的重要線索人物,原本還可以從這種人的身上套出一些有價值的訊息的,一旦身份洩露,立場分明的話,同時也就會失去了獲得隱藏線索的機會。
就在這時,妮可終於聽到了身後有了動靜……
她嘴角微微一笑,這絲得意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以免露出破綻。
妮可就趴著側躺在地上,繼續裝著暈厥的樣子……
她身後竟然有兩個人在說著英文,而且說話的兩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給妮可的感覺,這兩人更像是才從暈厥當中恢復過來似的……
“那女人是怎麼回事?”一個略微低沉的男人聲音,以一口濃重南非口音的英文問著。
“鬼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不過又是一個實驗品罷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回應著,這人的英文還不錯,不過聽起來應該也是移民過去的人,而不是土生土長的老美,他的話語中有著奇怪的口音。
這種口音很怪異,偶爾吐露出某些單詞的時候,還有點俄國口音……
妮可從那個帶著俄國口音的男人口氣中聽出——他的怨氣似乎很大,也很真實。
“為什麼這房間中還會有人?並且他們還在說著那麼奇怪的話!?什麼是實驗品?!”妮可眯著的眼睛,此時也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人、事、物,除了地面,就是牆壁和天花板,以及身後那兩個不知身份的“陌生人”。
當妮可在“光明正大”的聽著這兩個人奇怪的對話時候,她聽到了這兩人站起身時的聲音……
她的手指不自覺的微微扣了起來,隨時準備握起拳頭反擊,畢竟一直這樣裝昏厥下去,很多情況還是不好應對的。
妮可從那兩人緩慢又蹣跚的腳步聲中,可以清楚的推斷出來,這兩人的身體狀況應該很孱弱,力氣也都是相當匱乏的樣子。
但是同時又讓妮可感到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這兩個人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們的情緒卻是截然不同的——低沉聲音的那個人貌似挺樂觀,而年輕的那個人卻很悲觀。
此時也並不是什麼學術課堂,更不是什麼人物分析實踐,所以妮可自己都稍微的嘲笑了一下她自己,這種與生俱來的洞察力,還真是攔都攔不住。
要是有個開關可以控制的話,她真想在多數時候把這種感覺給關閉上,因為這樣就可以少感受到一些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少見到一些人性的醜惡和扭曲,對自己的內心也算是一種保護了。
妮可現在更關心的,是洛依德那邊的情況,以及那名女竊賊的行蹤,要是這樣就讓對方給成功脫逃,然後把鑽石鑰匙給轉移了,那麼作為一名心理特戰隊的成員,就真是太失職了!
結果這兩個人走到了妮可的身邊之後,還緩緩的蹲了下來,一邊打量著妮可,一邊又開始說起了話……
“這亞洲女人看起來還挺漂亮,應該是日本人,尤其是這身護士服太適合她了。”年輕的那名悲觀男子,居然難得用樂觀的口氣說道。
妮可半勾著的手指,已經完全握成了拳頭,只是沒有緊緊的攥著而已,不過隨時都可以迅速的捏住發力……
“不,我覺得她應該是來自中國的女人,我覺得她有種特殊的魅力。”那個樂觀卻聲音低沉的男人,否定了對方的說法。
“我看你是上了年紀,腦袋也和呆子一樣了吧?”年輕男人戲謔的嘲諷著對方。
“我和你打賭!”低沉聲音的男人顯得有點急了,被人否定的感覺似乎很不好,他信誓旦旦的丟擲了“戰書”。
“很好,賭什麼你說!要知道,咱兩的打賭,你從來就沒贏過。我估計這次你得輸得只剩下內褲了,然而我要你的內褲並沒什麼用,還不如你幫我撿撿肥皂。”悲觀的年輕男人丟出的條件,半真半假,又似嚴肅又似認真。
妮可都快受不了這兩個人的對話了,她恨不得立刻起身,白一眼這兩個神經質的男人,然後揚長而去……
可偏偏這裡就是空中精神病監獄,要想遇到的都是正常人,似乎反而變成了一種難以達到的奢求……
妮可只好再勉強的忍一忍這兩人的對話,她是為了潛伏的目的才不爆發的,萬一這是俄國人使用的策略,想探一探妮可的虛實,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時候那名悲觀的年輕男人,陰鬱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能確定的是,她活不過今天,就會和外面那些尖叫的女人一樣,成為實驗品。”
而那名聲音低沉的男人,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