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塞拉摩發生的一切了,總指揮閣下竟在競選聯盟統帥中不敵自己的下屬,這著實有些造化弄人啊,而且,此時的白銀之手不復當年在壁爐谷時的自在,說得好聽一些是合兵一處共同發展,說難聽的那就是寄居人下謀求庇護。
“報告總指揮閣下,任務圓滿完成。”相比較達索漢的不自然,莫格萊尼臉上沒有任何雜色,非常鄭重的向達索漢敬了一禮。
達索漢臉色好轉,回敬莫格萊尼一禮,說道:“辛苦你了。”
希爾瓦娜斯為一族之王,其身份地位與作為聯軍統帥的達索漢無一二般,說白了,希爾瓦娜斯只是將自己手下的軍隊交給達索漢統一指揮,如果不是親自進入戰場,希爾瓦娜斯並不需要向達索漢行禮。
所以,在達索漢與莫格萊尼相互見面之後,希爾瓦娜斯上前一步說道:“歡迎白銀之手回到自己的故鄉,不知這些日子有沒有不開眼的被遺忘者騷擾您的人民。”
達索漢苦笑一聲,說道:“騷擾談不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的人民和你的人民相處的太過融洽。”
“融洽不好嗎?”我不解的問道。
普特雷斯咳嗽兩聲,說道:“融洽是好,可是被遺忘者身上帶有的疾病和病毒太多,身體強壯計程車兵和職業者還罷,普通人卻是扛不住,現在已經有好多活人病倒了。”
“恩?”希爾瓦娜斯驚疑道:“皇家藥劑師協會沒有插手嗎?”
達索漢替普特雷斯說道:“幸好有皇家藥劑師協會,情況正向好的方向發展,在這裡我要著重感謝一些日風,如果沒有日風在壁爐谷的兩個月,我想我的人民一定是非常懼怕被遺忘者的。”
聽到達索漢的表揚,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話說當初在壁爐谷時我可是給白銀之手添了不少麻煩。
“日風都在壁爐谷做了什麼,怎麼可能讓活人不懼怕亡靈了呢?”奧妮克希亞好奇的問道。
布里奇特悄聲說道:“他和所有聖騎士都交過手,吃過無數人家的飯菜,拐帶小朋友偷看女生洗澡……”
咳咳,還是不要管布里奇特和奧妮克希亞的低語了,只聽希爾瓦娜斯繼續說道:“沒有發生大的瘟疫就好,普特雷斯,你們要抓緊時間研究可以剋制亡靈身上攜帶的瘟疫和病毒的藥劑,我要在一個月內看到顯著成效。”
普特雷斯點頭稱是,達索漢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很是驚詫希爾瓦娜斯的改變,不過對此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道:“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先回洛丹倫吧。”
“也好,我正想了解一下瘟疫之地的最新戰況呢。”希爾瓦娜斯說道。
達索漢說道:“那我們就邊走邊聊吧!”
下了飛艇停泊高樓,我們一路朝南直接向洛丹倫走去,大概走了四五公里,洛丹倫城牆就進入了我們的眼簾。
與以前城牆上坑坑窪窪的殘痕不同,此時的洛丹倫城牆顯得平整雄厚,殘痕被修補,城門被重建,城垛和角樓也都修補完全,整體面貌煥然一新。
再朝前走,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其中有活人,也有被遺忘者,偶然還能看見幾個傻里傻氣的憎惡招搖過市。
說實話,活人與亡靈真的沒有太大仇怨,真正作為死敵和憎惡物件的是巫妖王,是阿爾薩斯,曾幾何時,亡靈亦是活人,被遺忘者亦是洛丹倫王國的子民,可隨著天災降臨,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沒來及逃跑的洛丹倫居民感染瘟疫,接著化為一具具行屍走肉,靈魂深陷巫妖王控制之中,沒有情感,沒有意識,只知道殺戮殺戮再殺戮。
直到希爾瓦娜斯打敗阿爾薩斯,成功解放洛丹倫,那些靈魂完整、意志堅強的亡靈逃脫巫妖王控制成為被遺忘者一員。
可是隨著靈魂得到解脫,被遺忘者卻再也找不到家的感覺了,天災亡靈敵視他們,活人懼怕他們,似乎世間每一個物種都在與他們為敵,沒辦法,被遺忘者只好接受拯救他們的那個人——希爾瓦娜斯的思想,復仇,永無止境的復仇。
這是被遺忘者的遭遇,很可憐也很無奈。可是,活著逃出洛丹倫的人也不好受,親人朋友成為行屍走肉,自己也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為了活命,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穿越危險的瘟疫之地,前往北方僅存不多的淨土壁爐谷避難。
在白銀之手的眾多聖騎士和神聖牧師的護送下,幾倍於壁爐谷的活人湧入壁爐谷,地勢險要,強者如雲,壁爐谷為洛丹倫遺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情況看似好轉,可每一個從洛丹倫逃難而來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