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一聽是貪墨案,呆住了。這眼下最可怕的就是與貪墨案扯上關係,朝廷為什麼要興大獄,那就是為了貪墨之罪,只要你有嫌疑就可以將你審訊。如今冷無為要把這口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那是明擺著的要整死自己。
眾官員一聽大人說是貪墨案,也嚇了一跳,這大獄處死多少官員,有多少官員是冤枉的,他們都十分明白。
“各位大人,朝廷裡現在最關注的有兩件事,一件就是新政的事情,另一件就是貪墨案,你們應該知道誰與犯貪墨案的人扯在一起,誰也不會有好結果的,我說對嗎?各位大人與這罪犯李昆不會有瓜葛吧。”冷無為現在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各官員都一致的拿起手帕擦汗,顯然嚇的不輕,忙站起來異口同聲的指責李昆,說他魚肉百姓,說他貪汙受賄等等,就怕自己說輕了,什麼帽子大說什麼,李昆現在變成了強姦犯、搶劫犯、盜竊犯、叛國犯,有的更是說自己親眼所見,等等。
李昆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只要自己說一句,那些平常在自己象孫子的這些官員,各個還以顏色,能說出幾百句幾千句出來,李昆已經明白自己是在劫難逃,也不在說話了。
冷無為很享受這氣氛,彷彿很爽,笑呵呵的看著,田大也掛著微笑。
錢敢看的直搖頭,感覺就是妓院的婊子也比這當官的高貴些,對這眼前這位冷大人也不禁從心裡打個寒顫,就是這個人能把人變成狗,同樣也能把狗變成人。
石壯卻是納悶的看著,這些官員怎麼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真搞不懂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啪”的一聲,驚堂木一響,底下頓時安靜下來了。
冷無為笑著對苦主道:“你指不指證堂下罪犯強霸你的店鋪啊,你放心說吧,如果是真的,本官會還你一個公道。”
苦主一聽,明白大人說的話,那是要自己指證李昆自己就可以拿回自己的店鋪,商人沒有一個是笨的,立刻指證,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不過是把那些惡霸變成了李昆。
“胡說,大人,他胡說,不是我乾的,是別的人做的,我只不過是……”李昆醒悟到不能把自己收的銀子說出去,那樣的話貪墨案可就做實了,但不說的話這又是貪墨案,左右為難啊。
什麼叫滴水不漏,什麼叫有苦難言,冷無為的作風是不會給任何人有翻盤的機會,痛打落水狗,斬草要除根,他可不白見識的。
畫過押後,冷無為笑道:“這證據確鑿,沒有誰會認為是冤枉的了。田大你把上面的店鋪給查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出入的話就還給他吧。來人啊,把罪犯給帶下去,看管起來。”
田大帶著錢敢和石壯領命離去,把衙役也撤下,熟悉冷無為的每一個眼神的他,知道冷無為要對付這幫官員了。
人走完後,只剩下冷無為和這幫官員。
“各位大人如此正義凜然,讓本官十分欽佩,但你們也知道本官是外地的,這裡的事情做不了什麼主啊,也許本官走後,這李同知東山再起,各位好象日子就不大好過吧,尤其剛才大義凜然的忠肝義膽會不會變成現在他這模樣,本官不敢保證啊,本官是要回去的,他再怎麼著,也不能傷我分毫,實在是為各位擔憂啊。”冷無為察言觀色道。
眾官員直冒冷汗,其中最害怕的就是剛才罵的比較狠的各位。
官員甲道:“大人,這李大人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他可是犯貪墨的案子啊!”旁邊官員連忙清醒過來,附和道。
冷無為笑笑,道:“他的靠山硬啊,從臬臺到巡撫都是他的靠山,也許連朝廷都有人是他的靠山,他怎麼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過就是那樣,本官官職比他高的多,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動我分毫啊。”
聽冷無為這麼說,眾官員有的清醒過來,明白剛才他威脅自己的用意,那是逼自己不得不坐他的船啊!
“大人,依您的意思是……”官員乙道。
冷無為嘆口氣道:“這裡這麼好,一般人不會在這裡呆這麼長時間的,你們說是不是?肯定與上面有什麼瓜葛,對不對?你們明白了嗎?”
眾官員醒悟過來,這位冷大人的意思是要一杆子捅到上面去,而自己就是他手上的杆子,一想之下冷汗直流。
冷無為看出他們擔心什麼,但做官的都有官癮,只要許官他連他媽都給賣了,笑道:“各位大人不用擔心,總督大人和本官的關係不錯,如果各位大人對這裡的位置和其他的位置有興趣的話,我倒可以推薦一二。你們聽說了沒有,朝廷裡辦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