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堂主,總堂主傳您二位到總堂問話。”
錢堂主看了看曹堂主,納悶道:“總堂主怎麼會突然找我們來,她一般是不管這些事的。”
曹堂主思忖道:“看樣子,一定是為了今天我們抓的這個人。你抓人的時候有沒有摸摸他的底?”
錢堂主愣了一下,道:“他的底你難道沒有摸清楚嗎?我只知道他是天龍省的一個巡撫,外加兵部侍郎銜和一等子爵,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案子可是你交給我的,出了事你可別怪在我身上。”說著就走出了門。
曹堂主愣住了,原來她就是蘇雨馨的師父。那天蘇安出事的時候,曹文芳正準備探望她得意弟子,突聞噩耗,連夜帶人趕去,在押運犯人的必進途中準備救人,這種行為在五色才女宮是不允許的,因為宮規規定不得插手朝廷事務,也因為愛徒心切把這規定拋在腦後,哪知道這些犯人裡沒有自己的徒弟,追查幾天後才查到那慈靜庵裡,將蘇雨馨救走。
從立案到查案要經過很長的時間,曹文芳禁不住愛徒的哀求,私自動用五色才女宮的勢力,很粗糙得將查冷無為的犯罪證據,至於冷無為的底細壓根就沒有心思去查,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清楚冷無為身後看不見的勢力。由於上面交代的是查罪證,很快的冷無為在西楚之行貪贓枉法的罪行全部暴露出來,有了證據,曹文芳立刻就立案,然後交給執法堂開始抓人,本來可以在去年就可以把冷無為抓起來,但是去年天龍省遭大水,而且今年宮裡又有很重大的事情,所以耽擱了,直到現在才有行動。
總堂。
“你們膽子也越來越大了,抓四品以上官員的事情,也不和我通通氣,你們知道你們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總堂主是個六十多歲的婆婆,拄著柺杖生氣道,而這柺杖居然是隻有皇帝封一品誥命夫人才能持有的金色龍頭柺杖。
錢堂主跪在地上,道:“回總堂主,這是戒律堂立的案子,我們執法堂只不過按她們的意思抓人,因此並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通知總堂主,請總堂主息怒。”她把罪責推了個乾淨。
總堂主咳嗽幾聲,旁邊的弟子趕忙遞過丹藥,餵給總堂主服下。
曹堂主很倔強道:“總堂主,我們可是按宮規辦事的,這姓冷的賊官貪贓枉法,證據確鑿,本想通知您的,可是正逢您療養期間,因此沒有敢打擾。”
總堂主猛烈的喘息幾下,道:“好個宮規,你私自就徒弟的事情有沒有想過宮規,如果當時不是這個姓冷的官員先把你徒弟救下,又把事情壓下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坐在戒律堂的位置上。今年是宮主出閣的日子,現堂主辭退的日子,萬不能出任何一個差錯,這裡面干涉著多少干係,你們知道嗎?
每年新宮主上任,能不多事儘量不多事,新宮主不但要獲得江湖上的認可,更重要的是朝廷的認可。如果我們五色才女宮沒有按宮規行事,搗亂江湖和朝廷律法,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可能五色才女宮離滅宮日子不遠了。我曾經告訴過你們,我們雖然有賢皇后的意旨,可是朝廷裡有世宗皇帝的遺詔在那,那就是對付咱們用的,裡面明確寫到‘如果五色才女宮擅自禍亂江湖,干涉朝政,踐踏大漢律條,天下人共誅之’,這話我說過不止幾十遍了,每個月我都和你們說過,我們處理那些官員一定要慎重,可你們呢,居然把一個皇帝剛剛封的天下百官楷模,有抗洪大功勞的天龍省巡撫給抓了起來。你們知道這一旦讓朝廷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
好嘛,剛封的一個百官楷模,就被以查處貪官汙吏的五色才女宮給抓了起來,這朝廷的臉面放在哪裡,這皇上的臉面放在哪裡,萬一皇上發怒,給咱們一個私自綁架官員來以保朝廷臉面的罪責,動用世宗皇帝的遺詔,咱們怎麼自處。這個姓冷的與漕幫向來交好,漕幫交際廣闊,尤其是前幫主方勝更與各大門派有不少的交情,到那時候江湖上能為咱們說話的人不多啊。”
一口起說了這麼多,總堂主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錢堂主和曹堂主沒有想到冷無為身後有如此大的干係,背脊樑骨直髮冷汗。
曹堂主不得不強辯道:“總堂主,據我查到這姓冷的的確是個貪官,證據我都已經找齊了,人證物證我都有。”
總堂主實在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嘆了嘆氣,畢竟她沒有與朝廷打過交道,更不瞭解什麼叫做官場,擺擺手道:“你們兩個準備明天的審理吧,如果審不出個什麼東西的話,你們就以死謝罪吧,這是最壞的打算,咱們五色才女宮已經歷經幾百年,決不能因為你們兩個而讓祖先的基業不存,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