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同學自是不必跟隨,但領導們操勞國事辛苦工作之時,自然也不能落得清閒,整日裡又是忙著安排膳食,應對每個人的口味,又是準備燙腳水,為他們減輕的疲勞。一個人照顧好幾個人,也很不容易啊。
晚上,剛剛服侍康熙安寢,又去安慰自家小禿瓢,再回來時,卻發現康熙老爺子又起來樂,正往桌案那兒走。
“皇阿瑪您有什麼吩咐?”連忙拿過大氅給他披上,早春的夜裡船上的溫度很低,他老人家不小心惹上個傷風感冒啥的,她的罪過可就大。
“哦,丫頭啊,給朕磨墨。”康熙坐在桌案前,鋪好宣紙,壓上鎮尺,似有神來之筆。沒會兒首七言躍然紙上:
淮黃疏浚貴經營,跋涉三來不憚行。
幾處堤防親指畫,佇期耕鑿樂功成。
“皇阿瑪,您是因為忽得佳句,所以睡不著?”看詩句的就是段日子勘察河防的事情,看來取得些階段性成果,康熙的心情不錯。
“恩,此處河工也算有著落,咱們可以不再停留路南下。”康熙的語氣中透著輕鬆,程無憂聽後心裡大呼萬歲,只有老康開始觀光,才能跟著旅遊啊。
船隊加快速度,沒幾日出山東進江蘇,春風也不再凜冽,慢慢變得溫和,氣溫升高很多。層層新綠浸透兩岸風光,成群結隊的野鴨在河中嬉戲,迎著和煦春風站在船頭的程同學心情大好,不禁詩性大發。
“長江春水綠堪染,春江水暖鴨先知,春風又綠江南岸,湖色春光淨客船。好詩啊,好……”還沒臭美完,顆暴慄當頭砸下,身旁的人實在無法忍受。
“不學無術的人,就別裝模作樣的附庸風雅,張冠李戴的,盡給爺丟人!”
“爺,您還真沒有幽默細胞!”揉著想象中的大筋包,程同學忍不住衝著明媚的藍翻個大白眼。
“行,爺跟正經事。皇阿瑪交代和二哥轉道南京,明兒早就離隊先走。留在皇阿瑪身邊要細心照料,也要小心謹慎,別像在家裡似的,口無遮攔。”留下個人總是有不放心,可又不能帶著走。胤禛很糾結,得皇阿瑪的器重去辦差當然是好事,可把個人仍在裡又總讓他心裡空落落的。
“爺放心,無憂個道理還是明白的,在皇阿瑪身邊絕對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絕不給您惹麻煩。”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白給聽都不稀罕。
“恩,不只這些,和兄弟們相處也要注意些,畢竟現在都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樣毫無顧忌。”
“哦,明白。不過十三和十四可以例外不?”那兩個好像很難拉開距離似的。
“他們兩個……看情況吧。還有,富康本來就是跟著我來的,爺把他留在船上,有事記得叫他。”
“好,還有嗎?”難道看起來讓人很不放心嗎?怎麼家小禿瓢變得麼羅嗦呢?
胤禛還是不放心,可時又想不起再囑咐些什麼,只得作罷。“恩,暫時沒有,總之自己小心。”
“好。如果爺沒什麼吩咐,無憂倒是想起件事,您看是不是該給我點兒銀子?”出門在外沒有銀子傍身怎麼能行,萬看著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難不成還跟別人借錢麼?到時候只怕不嫌丟人,小禿瓢臉上也不好看。
看著程同學此時異常閃亮的眼睛,胤禛不禁輕笑,從袖口裡摸出幾張的銀票遞給。
拿著銀票,兩張百兩的,兩張五十兩的,程同學有兒不淡定,險些樂開花,這麼多年,終於從他這裡見到錢了!
胤禛走後的第三早上,康熙用過早膳,由程無憂和李大總管陪著起在甲板上散步,也許是兩岸優美的自然風光讓他老人家心情愉悅,總之他句讓程同學美得冒泡的話。
“丫頭啊,你跟著出來也有一個月,當初想出來玩,結果連船都沒下過。等到下個市鎮,朕就帶上岸逛逛吧!”
“謝皇阿瑪!”程同學寬麵條內流,英明偉大的康熙大帝啊,終於想起茬,吼吼吼,終於可以下船放風,銀票要得真及時啊!
下個市鎮是運河沿線“四大都市”之的淮安城。康熙爺沒有驚動地方官,在船靠岸以後,帶著程無憂和李德全,扮作普通富戶人家的老爺、閨和僕人,大搖大擺地踏上淮安城的土地。
運河重鎮,雖算不上很大,卻非常繁華。街道寬闊,南來北往的商人、車馬絡繹不絕。街道兩側商鋪林立,幾家戲樓、瓦子散佈其中,從門前路過還能聽見裡面咿咿呀呀地練嗓聲,好不熱鬧。
程無憂第次到南方,看著什麼都新鮮,無奈跟在康熙身邊,不能太過隨意,只好忙碌著雙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