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兩人笑鬧一會,烏蘭忽然想起了一個嚴肅的問題,“對了,無憂,我聽說你之前和八福晉打起來了?她總找你的麻煩嗎?”
“你從哪聽說的,這事應該沒人往外傳啊!”奇怪,她這個“受害者”都沒去訴苦告狀,難道她們還會自己往外說不成?
“呵,你以為這世上有什麼秘密可言?太醫不是都給你開了安胎的方子嗎?有心人一查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到底為什麼?”
“唉,八福晉那人自恃甚高,大概是覺得卑微如我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吧。”人家是天生的貴族,自然看不上她這種小草根。
“不只吧,我覺得一個女人看另一個女人不對眼,最大的可能還是嫉妒。她大概是嫉妒八爺、九爺對你好。”還是旁觀者清,烏蘭自然知道他們兒時的情誼,但是八福晉可不會理解。
忽然想起八福晉那時的話,也許的確是有什麼誤會?自胤禩大婚後,他們已經很少來往了,想不到即便如此,也有麻煩。“左右也沒多少單獨見面的機會,能躲就躲吧,面上過得去也就是了。”
正說著,小紅忽然進來回稟,“姐姐,八福晉來了!”兩人不覺都是一愣,這人還真不禁唸叨。
八福晉穿著一身火紅的騎裝,顯得英姿颯爽,個性張揚。她其實是個挺漂亮的女子,也帶著一股皇家尊貴的氣場,只是可惜心胸狹窄了些,失了些大家風範。
馬鞭高傲地衝著程無憂一指,“我要和你比試,他們都說你好,我卻看不出,你若是能贏了我,以後我們就和平相處。”
該說她年輕氣盛嗎?程無憂覺得自己好像很多年沒有這種與人一較高下的激情了。“呵,不知八福晉想比什麼?”
“歌舞曲賦、騎馬射獵,你任選!”驕傲得如一隻大公雞。
“八福晉多才多藝,無憂自愧不如。而且,無憂有孕在身,太過激烈的運動太醫不準,那些小女兒家的情懷也不適合我了。”關鍵是她想不出有什麼必要和她比試,不來房子不來地,她家小禿瓢也不在,她出那個風頭給誰看?
“哼,那你說比什麼?”八福晉卻不願就此罷休,以為無憂無能,不屑地將出題權交給她。
無憂苦笑,總被人用眼角看的滋味也不好,想一想八福晉不擅長的,有了主意,“為人婦者,當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算得清賬本,帶得好娃。八福晉若是沒有意見,我們不如試試廚藝吧!”
“你!哼,我不會。”否定的乾脆,倒也率真。
“,八福晉剛剛所說的無憂也不擅長,既如此,我們又何必一定要以己之長比人之短呢?”原本她也不是真要比,不過想她放棄。
“哼,你的意思就是不接受挑戰!”
“我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我們本來就是不相干的兩人,各自過好自己的就行了。”
“好一句不相干,哼!既如此我勸你安分守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憑你這模樣,能得到四爺的垂青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別再勾三搭四,不然,我絕對會讓你變得很慘!”說完,趾高氣揚地出去了。
“這人,好不無趣,怎麼說的誰都要搶她男人似的!”烏蘭看了半天戲,給了個最終評語。“不過,你這嘴也真不饒人,你說的那幾項,八成都是她的忌諱,尤其是娃!”
“我倒不是有意挖苦她,只是那人疑心病重,不好說通。”
沒過多久,營區裡傳出康熙給胤禩指了兩房小妾的訊息。程無憂這日給德妃請安出來,正好又撞上從宜妃那裡出來的八福晉。她眼圈微紅,看樣子是剛剛哭求過宜妃,請她幫忙說情。
程無憂本想繞路裝作沒看見,奈何那人站住腳步,強自鎮定,冷哼,“只要我還是八福晉,絕不會讓你們這些人看笑話!”
程無憂暗自嘆氣,她執著於專一的情感本沒有錯,無奈生錯了時代。更何況她們身在皇家,豈不更是奢求!
她覺得自己忽然間也很矛盾,出於自身的愛情觀、婚姻觀,她是欣賞八福晉的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可是隻要稍微理智一點就會清楚,愛情在皇家根本不值錢。她這人最現實的地方就在於,不會去追求那種不切實際的混混烈烈。
也許是出於對胤禩的情誼,也許是出於對八福晉的某種欣賞,總之程無憂不自禁叫住了已轉身離開的八福晉。
“等一等,無憂奉勸你一句,太過強硬給自家爺留下個懼內的名聲不是什麼好事。需知,欲明明德於天下者,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無力治家,何以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