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兩個人都很讓她頭疼,除非避無可避的宮宴,程同學通常都會躲開她們走。
“額娘,額娘,你想什麼呢?”小果果發現她額娘說著說著就走神了,張開兩隻手不斷在她眼前揮舞。
“恩,總之,你以後少去纏著九叔,跟富康諳達學騎馬就好了。”定定神,做出最後判決。
“可是剛剛額孃的假設肯本不能成立,阿瑪才不會那樣呢!至於九叔喜歡果果比喜歡淑人妹妹多,那也是因為果果更可愛,不會動不動就哭鼻子。九嬸和李姨娘一樣不討人喜歡,所以九叔才不喜歡她,這和果果有什麼關係?”小果果還是不可理解,她喜歡和九叔玩,九叔也喜歡她,為什麼要因為別人而影響他們呢!
“你這丫頭,又不聽額孃的話了?大人間的事兒,你這個小孩子還不懂,很多事情不是由簡單的喜歡不喜歡決定的。就算真的不喜歡,有很多責任也是必須承擔的。總之,你乖乖聽額孃的,以後少去纏著九叔玩。”女兒還小,那些不太和諧陽光的東西,程無憂也不想她知道,只能用她可以理解的話語盡力說服她。
“哦,那好吧。可是今天人家都跟九叔約定好了,額娘說過人不能言而無信,所以今天就讓我去吧!”
“那好吧,下不為例。”
送走了女兒,程無憂閒來無事,便也牽了馬出去溜溜。
時隔多年再次放馬草原,遠眺著碧草青山,享受著徐徐清風,不自覺讓人拋卻那些喧囂浮華,心情迴歸平靜。
程無憂放慢速度,任坐下老馬帶著她四處閒晃。不禁回想起年少時眾人縱馬馳騁,無憂無慮的日子。如今,當年的少年們都已長大成人,各自成家,再不能無所顧忌的相伴遊玩。她的小禿瓢在京留守,她身邊倒是真缺了策馬同行的人。
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抬頭望去,來的卻是她最不想見的人。
“呦,齊夫人真是好興致,一個人也玩得高興呢!”八福晉高昂著頭顱,只從眼角餘光瞟她一眼,冷哼。
九福晉以手遮唇,聲聲冷笑,“八嫂,這就是你不清楚了,齊夫人可是好本事呢,四爺都沒來,人家自己就能跟著隨駕,咱們哪個能有這麼大的臉面吶!”
“哼,算個什麼東西!”四道眼刀同時飛來。
“哦,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程同學笑容可掬地說,“小女子齊薇兒,和兩位福晉同屬一個物種,人類,女人。不同的是我多數時候溫柔可人,偶爾變身成老虎!”
柔柔女兒心
“你——,哼,老虎,就憑你?不過一個會魅惑爺們的狐媚子!”八福晉目光變得更加犀利,語氣不屑又帶著些咬牙切齒。
程無憂皺眉,想不到時隔十餘年,她竟又被人說成狐媚。只是這話是怎麼說起的呢?她在自家後院裡都沒混上這個名聲,怎麼也輪不上她說啊,她又沒勾引她家爺!難不成是自己家的草拔光了不過癮,跑來給別人家除草?“病得不輕啊,找太醫抓點兒藥吧!”
“沒教養的混帳東西!”八福晉氣結,她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暗虧?揚起馬鞭很辣地抽下。
還好程無憂反應夠快,揮鞭一檔,反手撤馬,退到安全範圍。“哼,修養也是因人而異的,所謂桔生淮北則為枳。像你這樣張口閉口罵人,說不過就動手打的,又算得什麼名門貴婦!那我又何必客氣。”
“不用你客氣,今天正好教訓你!”趕馬上前,揮手又是一鞭。
九福晉心知胤禟喜愛她母女,雖也恨得牙癢癢,但為人膽小怕事,不敢動手,便假意勸架,實則作壁上觀,由著八福晉去鬧,反正鬧大了有她那個個大的頂著。
程無憂和八福晉二人一來一回戰得熱鬧,無憂雖靈敏,奈何比不得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八福晉基礎紮實,漸漸落了下風。而此時聚精會神的三人,誰也沒注意到斜後方幾騎駿馬正在向她們靠近。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胤禟大喝一聲,試圖阻止戰況,八福晉卻不肯輕易罷手,趁無憂分神之際,凜烈地揮下一鞭,無憂翻身落馬,險險躲過此鞭。
“宜欣,你鬧夠了吧!”胤禩的呼呵聲響起,八福晉怔怔回頭,這才不情願地放下馬鞭。
果果跑到程無憂身邊,扶起她,眼圈紅紅地小心審查,“額娘,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扶著女兒站起來,很久不做這麼激烈的運動,她的氣息一時還沒喘勻。“沒事,我們走吧!”
胤禩翻身下馬,眼神中滿是歉意、羞愧和關心,急急行至程無憂身前,停在一步遠的地方,“無憂,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