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喋血湘江 作者:白寒

採取更短距離的堡壘推進,這就愈使我們失去無堡壘的較長距離的消滅敵人的機會,並反被敵人監視與鉗制了,而失去秘密與迅速去消滅在其他方面採取躍進或急進的敵人的機會。這種對峙最疲勞兵力,消耗彈藥和有生力量,有時卻收不到什麼好的結果!”

但李德、博古認為*是毛澤東的嫡系,所主張的那一套仍然是毛澤東所積極倡導的游擊戰、運動戰,拒不採納,仍然命令紅軍主力堅守陣地,與強敵對峙。

彭德懷眼睜睜地望著堅守在所謂“永久工事”內紅十四師的一個營,在敵軍密集如雨的炮火轟擊下和飛機的狂轟濫炸下,竟全部活埋在堡壘裡,無一生還。

從四月十日到二十八日,廣昌保衛戰歷時十八天,紅軍傷亡5500餘人,受傷20000餘人,而國民黨軍僅傷亡2600餘人。

廣昌戰役剛結束,彭德懷當面痛斥李德瞎指揮:“你們的作戰指揮從開始就是錯誤的,是圖上作業的戰術家,”簡直是“崽賣爺田不心痛!”“無恥下流!”

在後方的毛澤東也對廣昌保衛戰提出了尖銳的批評:廣昌保衛戰對紅軍來說,是一場大災難,毫無戰績!

鑑於廣昌保衛戰失敗的教訓,五月四日,*再次致電李德,再次建議實行運動戰,反對“過去那樣以主力逼近敵人,與敵對峙”的戰法,主張我軍主力“寧可多走一點路,寧可萬一撲空,只要時間趕得上則應當去趕那個機會”。

但李德對*的建議仍置之不理,仍命令紅軍主力繼續採用堡壘對堡壘和短促突擊的戰法。

方國安老將軍是湖南平江人,一九三○年參加紅軍。二○○六年,九十五歲的老將軍告訴筆者:五次反“圍剿”從一九三三年下半年開始到一九三四年長征開始,差不多打了一年,這一年基本上沒有打什麼勝仗。李德顧問到處分兵把守,不讓敵人佔領蘇區一寸土地。敵人也有經驗,過去長驅直入,經常被我們消滅一路,消滅一邊,五次“圍剿”最多進二里路或一里路,就修碉堡、築工事,還修公路連線起來,第二天再進,結果中央蘇區就一天天縮小了。

原紅一軍團一師司號員、八十八歲的老紅軍張生榮,一九三○年時就參加了紅軍:江西反“圍剿”時他是“左”傾,與敵人碉堡與碉堡相對。但敵人有炮,我們辛苦一夜修築起的碉堡,第二天敵人一炮就摧毀了。我們沒有炮,步槍子彈都很少,都靠繳敵人的,自己用土硝做的子彈打不遠也打不準。

當然,在第五次反“圍剿”中,*並沒有完全循規蹈矩,偶爾也會露出一手毛澤東所倡導的“誘敵深入”戰術。

一九三四年九月一日,*指揮紅一軍團主力、紅九軍團、紅二十四師在溫坊地區設伏,殲敵東路軍第三師八旅,九月三日又擊潰敵第九師附第三師餘部共八個團。紅軍僅以傷亡700人的代價,斃傷敵2000餘人,俘2400餘人,繳各種槍1800餘支,這是第五次反“圍剿”中少有的一次勝利。

然而,區域性的勝利畢竟無法挽回大局的失敗。

到最後,中央紅軍不得不放棄毛澤東嘔心瀝血數載開創出來的江西蘇區,被迫實行“戰略轉移”。

李德還為大軍轉移精心制訂了“甬道戰術”。

時任紅五軍團第十三師師長的陳伯鈞將軍是這樣評價李德的“甬道戰術”的:一、三軍團為左右先鋒,八、九軍團打接應,後面由五軍團擔任掩護,中央軍委直屬隊在中間,坐的是五個人抬的轎子,搭的架子很大。

彭德懷氣憤地說:“這樣抬著棺材走路,哪像個打仗的樣子!”

更讓人不可理喻的是這支大軍的行進秩序。

這支大軍主要由紅一方面軍和中央縱隊組成,從江西出發時約86000人。

紅一方面軍下轄一、三、五、八、九五個軍團,擁有70000餘人馬,各種步槍35000餘支,輕重機槍750餘挺,中小口徑炮15門。

中央縱隊分為兩個縱隊:第一縱隊約4700餘人,代號紅星,主要由中央軍委及直屬機關組成;第二縱隊約9800餘人,代號紅章,主要由中央政府及下屬各部門人員組成,此外還有5000餘人的挑夫隊,挑夫隊肩上壓著幾百萬塊光洋和數額巨大的蘇區銀行紙幣、無數的紙印宣傳品、兵工廠的車床、印刷廠的石印機、醫院的X光機、甚至屎盆尿盆臉盆。

“長征初期簡直就是大搬家,什麼也搬走,罈罈罐罐什麼也捨不得丟!長征一開始,前衛部隊走得很快,中央縱隊每天就走得很慢。整個隊伍稀稀拉拉的,像條長龍,前後相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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