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在我懂事後並沒有出現幾次,但是每一次,都會使我寒毛直立生出警惕。
可我看著兩三個孩子下了水,在平靜的水面裡嬉戲,玩得歡暢之極,熱得我脾氣再好也有些燥了。
張一蛋是一絲不掛了,扯著我要我下河:“天哥,咱也去!”
照著以前如果背後吹陰風,我就要立即掉頭離開才是,可今天我就不高興了,十二三歲,老師都說這個年紀正是叛逆期,憑什麼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黃東是隔壁班的孩子王,一看張一蛋這班上的帶頭大哥居然‘天哥、天哥’的叫我,就有些不大看得起我拖拉不敢下水:“夏一天,你咋了?你是不會游泳呢?還是慫包怕死呢?”
“黃東,你找整呢?我天哥會怕死?”張一蛋瞪著眼說道,不過還是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著不能認慫,猶豫的向後看了下,也就脫掉了衣服,跟著張一蛋下了水,不過我並沒有立即開始游泳,而是站在只有小腿深淺的地方看著他們玩耍。
“媽的,這小子其實就是怕死,對吧東哥,還是東哥膽子肥。”
“嘿嘿,還用說。”黃東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帶著其他小夥伴遊向更深處,順帶還回頭說道:“張一蛋,不是自己地盤你就怕了?敢不敢和你天哥組隊跟我們比賽過河?”
“傻缺,敢和我跟天哥比過河?”張一蛋心裡有氣,他是村裡有名的‘飛水魚’,遊得飛快,而我游泳也是一把好手,兩人組隊過河從來就沒輸過,所以立即就要約我過去和他們倆比劃。
我剛想和張一蛋走,可這時,一股詭異的力量卻猛的拉著我,我甚至已經察覺到冷冰冰的手把我穿著的小內褲扯得變了形。
我伸出雙手向後去捂快要見光的屁股蛋,結果嗤啦一聲,內褲都差點裂開了,我氣得轉頭想大罵整我的人,結果看向後面,卻哪有什麼東西。
但再回頭時,我立即看到眼前的水面有個紅色的人影出現在我背後拉我,只不過水面在我們這群孩子的嬉戲下盪漾,並不能看清她的模樣,不過也足夠讓我害怕了。
我立即想拉住張一蛋,也不讓他下去:“一一蛋,別過去了,快,快上岸。”
原本過去的張一蛋見我表情鐵青,立即就跑了過來:“咋了,天哥,你沒事吧?”
“我感覺有些不大對,你看這河是不是太安靜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往河岸四處看去,也沒看到什麼能阻止我下河的東西。
小義屯人口不多,張一蛋當然知道外婆的事蹟,所以對我是言聽計從,立即害怕的說道:“天哥,那你看到啥了?”
“不知道,反正咱還是立刻上岸好了。”我重複說到。
“喂,班上的!都和我上岸!”張一蛋立即招手和剩下兩個同班的說道。
“哈哈,138班的都是膽小鬼!”黃東看到我們班的都上了岸,立即嘲笑起來。
“還說和我們比水戰?戰個鳥呀,回家吃奶去吧。”黃東的小夥伴也譏笑著我們。
兩個同班的雖然因此也有點看不起我,但不敢對張一蛋有任何異議,趕緊到了河岸上。
我沒有理會譏笑,到了岸上,那股陰冷的感覺才消散了不少,我喘著粗氣朝著河中看去,卻看到黃東不遠處的水底下忽然有雙慘白的手如同投降一樣,正在水中浮浮沉沉。
第三千八百八十七章 :討教
他以後本該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卻死於非命。
靜謐的小義屯,飛鳥像是絕跡了一樣,我和鬱小雪在墳地裡坐了好久,最後商量著決定把張一蛋埋了。
而且這麼詭異的事情拿去報警,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按照程式,他會給法醫解剖,遺體受盡折騰。
塵歸塵,土歸土,張一蛋夠可憐的了,是該給他覆身黃土,送他入葬了。
我拿著別人丟在墳邊荒棄的鋤頭,開始給張一蛋挖墳,照古時候的規矩,三十歲不到就死了的青年,是用不上棺材的,隨意卷個草蓆,漏夜就要草草埋了,下土前,還要在屍體上放上一塊石頭,防止他的冤魂不能出來作祟害人。
不過現在,石頭我也不打算放了,因為張一蛋根本沒魂了,給外婆的封魂符剪子扎過,新魂早就給打散了。
而且小義村已經給破了風水,鬼差進不了,張一蛋死了鬼差就算知道也沒辦法來鎖魂,錯過奈何橋的間時,那就是孤魂野鬼。
“你們是誰?!誰讓你埋人的?都給我舉起手來!”
正在我挖坑掩埋張一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