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發財,令人羨慕無比,而且他們的檔案裡,都有守界過的記錄,聽說牧守的大部分是時間跨度最快的蠅蚊界,這些不需要以年計算,而是用天數來計算了。
但這類界的存在,一直都是三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去觸碰的,想要分配到蠅蚊界,關係都必須足夠硬朗,至於他們有沒有真的去牧守過誰都不知道,畢竟既然是連紀元都不足一年,時間跨度本就很極端,神庭也不好去追究,以至於就算是作弊篡改履歷,也鮮少有人會被揪出,所以常常給高官所利用,成為給親友洗底的渠道。
“一天,好久不見。”夏瑞澤露出了淡淡的笑靨,他和我長相難以辨出,如果真要追究,氣質上,他永遠是清風淡如水,而我,總帶有一絲絲的陰森。
“我倒是誰來了,原來是夏上神,不知道夏上神所來,究竟是為了何事?”我皺眉問道,對於這樣的人,我永遠生不出太多的感情來,和他也不想太過接近,他害死了太多的人,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他的所作所為,其實是最合適的。
“不請我進去坐坐麼?”夏瑞澤笑了笑,然後雙目熾熱的看著我。
“呵呵,不知道夏上神是打算以官職來命令我,還是以其他的身份來央求我?如果不是用官職來命令我,不好意思,我這地方太小,容不下閣下這尊大神,請便就是了。”我面無情感的嘴角一挑。
夏瑞澤彷彿沒有感受到這種拒人千里的冰冷,淡淡的說道:“一天,我們是親兄弟呀,往事如煙,早就應該隨風而逝了,況且眼前正是同朝為官,莫說應該是合作才是,兄弟倆,又豈有隔夜仇的道理?”
“你騙了媽,騙了小雪,騙了無數的親朋好友,連我也要誆騙,屢次三番,我豈會信你?還請夏上神莫要提起兄弟二字,你不配!若是沒有別的事,就到此為之吧!”我很不客氣的說道。
“也罷,我便知道你對我成見太深了,既然這樣,我不進去也罷,這是慶祝你喬遷新居的禮物,我就放在這裡好了,是媽給你的,務必收下,另外,她讓你有時間了就去看看她,說很是想你,你可以不聽我的,但終歸要聽一聽咱媽要說什麼吧?”夏瑞澤揹著的手伸出來,一方包裹得嚴實的東西出現在他手中,他輕輕的放在了界塢上,然後才對我說道:“那我這就先走了。”
我臉色沒有半點的變化,但對這件禮物,又不得不收下,畢竟這是母親留下的東西!
夏瑞澤見我不理會他,袖子一掃,一團的光芒就出現在他身邊,隨後這陣光芒越來越亮,覆蓋住了他的身影,最後一聲不響的光消失了,而夏瑞澤,也同樣是消失了。
我研究過各家的飛行器,這欽天監的最是神秘,這團星光叫流星遁,神鬼莫測,不是高階官員,一般是接觸不到的。
看夏瑞澤神的消失了,我出了界塢,伸出手,引仙氣剝開禮物盒,結果裡面除了一封母親的親筆書信,還有一方大概兩巴掌大小的月餅,應該是母親親手烤制的,我看著心下一痛,心情複雜起來。
拆開了信封,一看上面的字跡,就是母親留下的,上面大致是表達了自己的思念,然後還有讓我有時間來家裡坐坐之類的,其中還有為夏瑞澤辯解的話,大意上是說他被我所誤解,實則事情另有內幕,而非是我想象的那樣。
如果是母親讓我去看看她,那顯然無可厚非。
我收起了信封,把月餅也帶了回來,然後繼續回去參加宴會,不過此時此刻,刑律殿的官員雖然給周其平打了一記強心劑,但對於之前我殺了行吏科官員的事也仍耿耿於懷,生怕因此觸怒了和給行吏科累及,所以各位在酒足飯飽後,就由周其平開頭,然後逐個告別離開。
有夏瑞澤的突然出場,我也無心留下他們,就任由他們就此離開,反正行吏科要染黑這裡的人,那一個都逃不了。
我居然已經是三品的道體,這讓周其平很是鬱悶,不過他似乎已經不糾結這件事了,估計是因為自己老婆馬上要生的原因,或許他會有更大的準備。
黑子和甄達餘是最後走的,畢竟他們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說都該有些親近的話要說。
“一天,三品大官給你這六品官吏弄死,此事恐怕會送至朝議,這朱四河足夠參你一本的了,就不知道朝議那邊會怎麼說,極有可能還會上朝議去說事,做好準備吧,我們這邊也會積極回應你的。”黑子提建議道,
“我一個六品的小官,也好意思開朝議?”我冷笑起來。
甄達餘苦笑搖頭,說道:“我的夏上神,你弄死的可是行吏科的官員!不是其他幾大部門!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