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放嘆了一口氣,“小九,你都行過了及笄禮,是該學點女孩子樣了,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這話可真的惹著了嶽可人,仗著下苦功練過幾年武藝,直接拽起來嶽放往外拖:“二哥你一路小心。”
送走了嶽放,她拍著手笑呵呵的重新進了門:“安靜姐姐,你們家的每個人都好囉嗦。怎麼都擔心我嫁不出去?我才不信這世間所有的男子都只喜歡你這樣坐不搖裙笑不露齒的女人,肯定有人喜歡和心愛的人仗劍天涯行俠仗義。”
不期然的,嶽可人想起了用膳時玉瑾然提起行走江湖那雀躍的表情,小臉微微發紅。
嶽安靜正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倒是並未發現嶽可人的異樣,兩姐妹就這麼在屋裡各自發呆一個下午。
玉瑾然也守了楊若兮一個下午,他搞不懂這女人怎麼一下子這麼能坐了?以前不是沒事都要找點事兒做的,一團糞便有什麼可繡的?
眼看著天se漸暗,玉瑾然伸手奪過了楊若兮手中的繡品丟在一邊:“看了一下午糞便,待會兒用膳吃不下去怎辦?”
他不說楊若兮都還沒覺著餓,不過,“糞便”什麼意思?該不會是說她辛苦了下午繡出來的一朵荷葉吧?雖然se彩深淺的層次是模糊了點,那形狀是有些像團起來的那啥,但好歹青碧se的怎麼會聯想那道東西上去?
張了張嘴正想反駁,又想起已經打算真正的告訴他什麼叫“冷戰”,也便一言不發的將繡品撿了回來,想再加個幾針。可左看右看,上面的一團不規則痕跡的確那個啥的,只好恨恨的瞪了玉瑾然一眼,順手放在了旁邊秦媽媽的針線簍子裡,讓秦媽媽有空的時候幫著改改。
晚飯沒去專門的飯廳,就擺在了楊若兮住的樓下,嶽安靜和嶽可人也被楊謹邀請了前來,無人分賓主剛剛坐下,那廂嶽可人便拿出還帶著她體溫的紅花油藥瓶在玉瑾然面前晃了晃:
“然哥,你哪買的這跌打藥?效果不錯。看樣子不便宜吧,還是還給你好了。”話是這麼說,她卻是沒將藥瓶交出來。
“也不瞧瞧這藥是我在哪得來的,效果當然不一樣!要不是另外一種被我用光了,那效果才叫好,就是刀傷箭傷也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說著說著,玉瑾然突然覺著這個藥還真的是彌足珍貴,雲南白藥被他糟蹋完了,這紅花油看樣子也沒剩多少了,都冒到喉嚨眼的大方派送就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伸長了手臂去奪紅花油:
“當然要還給我了。銀錢什麼的倒不是問題,不過這藥可是世間再難覓到第二瓶了。”
嶽可人沒料到玉瑾然連句客氣話都不說就這麼伸手來取,措不及防下被他順利的拿走了藥瓶,柔nen的掌心還被輕輕颳了一下,頓時失了心神。
楊若兮冷眼旁觀,心裡那不舒服的感覺又爬了上來,別開臉:“水晶,幫我盛飯。”
“楊若兮,你故意的。”玉瑾然對水晶這樣的女孩子還是避之唯恐不及,只好從楊若兮身邊跳起來往另一方挪了挪,倒是靠嶽可人有些近,可又不敢太近,嶽可人那邊還有一個女裝打扮溫柔嫻淑的嶽安靜呢。
“然哥,這藥為什麼世間難尋?難道是哪個世外高人贈予的不成?你看我這把匕首怎麼樣?是幾十年前我爺爺遠征莫干山時從一個山洞得來的,一起的還有一套劍法,如今這劍法岳家就我練得最好。”被玉瑾然拿走藥瓶的失落立即被他靠近帶來的欣喜取代,嶽可人立馬出了藏在靴筒中極少示人的匕首獻寶。
山洞、劍法,一下子就將玉瑾然的全部注意力給引了過去,“真的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切磋切磋。”
“晚膳後怎麼樣?我爺爺常說生命不止、練武不休;武功這東西一日不練手生,我從三歲開始就跟著爺爺練武,十二年如一日,如今我爹都不是我對手。”嶽可人興奮的點頭,在岳家他還真是打敗眾人無敵手,獨獨怕了她孃親的哭功,不然也不會被送到肅州來“學規矩”了。
如今她學規矩的師傅只忙著和楊謹含羞帶怯談詩論文去了,她只好拉著玉瑾然這志同道合的知音大侃練武的酸甜苦樂。
如此一來,楊若兮倒成了飯桌上的孤家寡人,一個人默默的吃了小半碗就覺得脹得慌,不僅是食物多了發脹,還有一肚子閒氣沒地方發。
飯後,玉瑾然真的和嶽可人去了旁邊的空地捉對廝殺,嶽安靜和楊若兮客套兩句也跟著回了房,剩下楊謹和楊若兮兄妹倆閒坐一旁。
當然,紅石縣的事情也沒有讓人閒坐的份兒,楊謹拿出記事的本子翻了翻,皺眉道:“明兒我要去一趟青木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