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胸悶。”大太太親自動手。扶了吳採蓮在鋪了布墊的椅子上坐定;怒氣倒是真的消了一半,嘆道:“這府裡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我給放在眼裡,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女人竟然私自出府,還領了人住進客院,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太!就像你姐姐說的,她現在都這麼張狂,若是清風這次得了功名。她必定會霸佔著正妻的位置不放,一個位置的確不值當什麼,但怕就怕她哭著鬧著讓清風幫她給楊家一門鳴冤,最後反倒是害了咱們穆家。不行,清風必須休了她!”
吳採蓮臉上閃過一絲得色,她就知道。她那個手段高超的姐姐死人都能說活,還怕不能讓一個沒什麼主見的人言聽計從嗎?而且近日見了身為武威伯爵府七姨太太之後,吳採蓮心裡的一點小心思也都打消得一乾二淨。更堅定了要將穆清風嫡妻的位置捏在手中的想法。她和吳採荷雖是一母同胞,中間只隔了一歲有餘,從小兩姐妹就是別人比較的物件。
一起被送出門之後,吳採荷成了三品大員武威伯爵的妾室,她卻是成了一介舉子的妾室。孰勝孰劣一觀便知;今日進了伯爵府之後那種低人一等的感覺更甚。可是,見了頭髮鬍鬚花白。一臉酒色過度透著老態的武威伯爵,吳採蓮一下子覺得姐姐真是可憐,要被那麼個老頭子壓,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琴瑟和鳴、描眉勾唇的閨房之樂了!最重要的是,吳採荷一輩子也成不了正妻,而她吳採蓮不同,這輩子,只有她能生出穆清風的上族譜的嫡子,這一點永遠沒辦法改變!
吳採蓮撫摸著微微有凸起的肚子,眼中的神色晦暗莫測,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可惜正絞盡腦汁思考怎麼儘快休掉楊若兮的大太太根本就沒瞧見!
“太太,二奶奶一向深居簡出,只是到了京城才有所轉變,今兒出門想必是處理前兩天映月齋的事務去了,以後必然不會再輕易出府,還請太太饒恕了她這一遭吧!”吳採蓮充好人之餘更揭起了大太太的瘡疤,說到映月齋,大太太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採蓮,你說老爺是怎麼想的?楊家害得咱們家成了這個樣子,不過就像你姐姐說的收一點利息回來罷了,他幹嘛不准我收拾那女人?那女人的性子這麼幾年還不知道麼?不過就是個軟柿子,捏死也不知反抗的。”
吳採蓮倒是不這麼想,這些時日冷眼看來,二奶奶像是變得極有主意的樣子;早知道這樣在株洲之時就不該心軟,她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楊若兮手裡的嫁妝不僅有兩個鋪子,滄瀾溪那邊還有兩個不錯的莊子,可惜姐姐下手太慢,不但沒得到絲毫好處,反而讓她起了防備!
“穆家之事也非二奶奶所願,老爺不知二奶奶行事不周有所迴護也是自然的,時日一久,想必老爺和二爺都能知道太太您為著穆家著想的苦心;二奶奶也是年輕氣盛,得靠著您時不時提點幾句的。”
“採蓮也別幫著那個女人說話,你呀,就是太心軟!”大太太欣慰的點了點頭,“對了,今兒你姐姐給的那些個金銀器物你懷著身子不好收撿,我一併幫你收在牡丹院的庫房裡了,以後等生了孩子看缺哪樣儘管開口。”
吳採蓮暗暗罵了一句財迷,臉上卻是絲毫不露,還奉承兩句道:“就是太太不說卑妾會拜託太太收著那些東西的,卑妾這身份要是帶了那些個金貴東西回院子,還不知道被人怎麼編排呢?”
“我就說採蓮是個懂事的,金珠,”大太太招手喚了門口候著的金珠進門,“今日伯爵府七姨娘回了不少糕點,我看著都覺著精緻,去給飛少爺一樣包上些。”頓了頓,語氣也不那麼熱絡了:“老太太和二太太那邊也一人送一份去吧,如果在老太太那看到大老爺,就說我這裡有事情找他。”
吳採蓮聽她這麼說,也跟著站起了身子:“那卑妾也回院子了,飛兒那裡一天沒見著有些想得慌。”也轉頭對金珠吩咐道:“金珠,麻煩你把給飛少爺的點心分作兩份,我給二奶奶帶上一份。”
金珠應是拉著銀珠退了出去,留在屋內侍候的金絲抿抿嘴,神色似有不平,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待得吳採蓮也跟著離開了屋子,今兒被留在府裡的段媽媽這才上前給大太太行了禮,小心問道:“幾位姨太太那裡是否需要送點心?”
“不用,天遠地遠的,誰知道我這裡得了什麼東西!”大太太就是因為不想看著幾位年輕貌美的姨太太在自己院子裡來來去去才將幾人遠遠的打發了,巴不得像是在株洲那樣各過各的生活,想著也只有二太太那個被規矩捆死的笨女人才會傻兮兮的將妾室放在自己院裡,眼不見心不煩都不懂。
“可剛才太太你不是吩咐了金珠給老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