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將穆飛記為穆家嫡子的動作又再次停了下來,她的血脈依舊是低賤的庶子庶女,她又怎能容許比她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楊若兮過得如此幸福?
再者,她對洛千蝶的某些心思也是若有所感,要是穆玉娘真的成了玉瑾然的姨娘,想必洛千蝶會更加痛苦吧?要是穆玉娘再聰明一點最後做了嘉義侯夫人,隔不了多久,玉瑾然這位“妹婿”便在洛千蝶眼前晃上一晃,一定能夠讓洛千蝶日子難過吧?且,今後她還愁不能利用這近水樓臺做點什麼嗎?
這麼一盤算,吳採蓮便找著如今已經成了正房妻子的娘馬氏謀劃了一番,馬氏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自然要顧著被吳大虎當做禮物送出去的親生女兒,於是便有了宮宴上挑戰的一幕。
在原本的計劃中,調走了楊若兮後,玉瑾然會被揍得半死不活,穆玉娘便假扮藥童趁機接近表白,甚至……勾/引。
穆玉娘不知道的是。她手中的小藥瓶中並非跌打損傷藥水,而是馬氏母女三人對付男人無往不利的秘密武器,一種催人迷亂的薰香,無需點燃加熱,只需要揭開瓶蓋不多時便能奏效。
穆玉娘不知道,玉瑾然當然更不知道了。心底雖是感念藥童的娘娘腔,但因著宮內的太監大多都沒什麼男子氣概,也便沒多想。摸摸了胸前。這才想起之前從楊若兮那拿的的傷藥早已用了個趕緊,背後一處也疼得確實厲害,當下依言起身扯開了上衣趴到了一旁的寬大的床榻上。
穆玉娘哪裡見過如此陣仗,手軟腳軟之餘反倒是站在門口不敢動作了。
玉娘妹妹,男人嘛,不管說得多正直堅決也是改不了愛俏的本色。這個“俏”可不是你的顏色,而是你最後的本錢!
不期然的,那夜吳採蓮說的話重新在穆玉娘耳邊迴旋,後面還有許多羞人的話她自己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面紅心跳無法自已。
雖說身強體健。這麼衣衫半褪的趴在床上脊背還是些微發涼,玉瑾然頓時不耐煩的叫道:“還不快過來,還要爺請你嗎?”
穆玉娘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榻上衣衫半解的玉瑾然。麥色的肌膚肌理分明。面上雖帶著煩躁不耐之色,卻異樣的讓人覺得他高貴優雅;穆玉娘連忙低下頭,她怕繼續看便會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雖是讓人害羞,但也讓她下定了決心:這個男人她要。
碎步來到了榻前,穆玉娘掀開了手中瓷片蓋子,一股異香飄出。味道馥郁馨香,讓她止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女人?!”床榻上的玉瑾然突然翻身,抬頭,躲避到床榻最裡處;這一系列動作做來如行雲流水辦流暢,絲毫不見遲滯。
“你是誰?根本不是宮中藥童!”玉瑾然微微眯著眼打量手拿瓷瓶呆站在床前的小個子藥童。以他絕佳的記憶力很快便想起穆玉孃的身份來:“是你?!”
事已至此,穆玉娘也是打定主意豁出去了。將瓷瓶往床榻邊上的架子上一放。伸手解起了衣衫:“侯爺,你看看我,我不比那掃帚星差,真的。”
穆玉娘已是將吳採蓮教給她的媚惑之道忘得是一乾二淨,抖抖索索的手老是解不開腋下的結釦,心裡急得是火飄火燎,燒得她口乾舌燥,大熱天的背後起了一層細汗。
“就你,給若兮提鞋都不配……”玉瑾然才說到一半,那廂的穆玉娘便暴躁的扯開了衣襟,連著中衣一起扯開了大半,露出內裡桃紅色的絲質肚兜,少女發育良好的軟肉隨著這力道狠狠的跳了一跳。
穆玉娘不管不顧的跪到了床上,雙頰火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太過於興奮;“侯爺,我比那掃帚星年輕,比她面板好,你為什麼就不看看我。”
“哇……”玉瑾然看了一眼,再難抑制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和厭惡,喉嚨一緊,胃裡翻騰的酸液/噴/薄而出,好巧不巧的直衝穆玉娘袒露的前胸而去。
黏膩溫熱酸臭的液體瞬時讓穆玉娘停下了動作,就算是腦海裡再多的傾慕怕也是會被這噁心的一幕也拍飛;穆玉娘一時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快滾!”見穆玉娘呆滯,玉瑾然卻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蜷縮起來的腿腳猛力一蹬,直將穆玉娘從榻上踹了下去;拉起了衣衫就待越過她離開此處。
“侯爺,你不能走。”穆玉娘慌了神,急匆匆的想從地上站起來,情急之下將架子上的瓷瓶扳倒在了地上,頓時滿室生香。
玉瑾然動作利落的讓開她伸出的手掌,跳到了一邊,正準備伸手拉門之際卻是聽見外面洛千蝶去而復返的聲音:
“方才本郡主便是給嘉義侯指的那邊安了暖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