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鮫沉吟,“這個我也想知道。”
說完,如炬的目光定在蕭詡身上。蕭詡艱難跪下說道:“老祖宗……”
“罷了。”蕭鮫伸手示意蕭詡不要開口,“這事以後再說,你現在是要拜誰為師?”
蕭詡對著蕭鮫磕頭,“孫兒願拜老祖宗為師,徒兒拜見師傅。”
事情就這樣峰迴路轉,侖腹和悠馥針尖對麥芒鬥了那麼久,結果蕭鮫剛開口人家馬上拜上了。
三個人都是有一定年歲的人了,在這個時候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喜怒,好像剛才三人爭一徒的事根本不存在。
悠馥手指對著倒在地上的金舸一點,“那我就收那小子為徒,這回總沒人來搶吧。”
眾人緘默不語,說實在的,眾人都對金舸狂傲性格不喜。要是金舸有本事還好,偏偏蕭詡壓制了修為都打敗了他,所以並沒有人有收金舸為徒的心思。
金舸被打出局的時候雖然不能動彈,但隱隱約約看到了三人爭著收蕭詡為徒,一股悶氣憋在胸口發不出來。
聽到悠馥說要收金舸為徒,金舸猛然抬頭,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本來以為被打敗了就沒希望進璽御宗了,“看來天不亡我。”金舸感嘆。
悠馥這句話不僅代表了金舸可以進璽御宗,而且悠馥身後的背景很大,金舸以前聽說過,拜悠馥為師,也就是說能成為悠馥的大弟子。
金舸迫不及待腦袋點地,“金舸叩見師父。”
悠馥晃動塗著紅色蔻丹的手指,“看什麼,還不把我徒弟安置好。”
“是!”那些外門弟子立馬過去抬走金舸,在璽御宗,外門弟子就相當於內門弟子的雜役。聽到悠馥的命令,那些外門弟子手腳分外麻利。
一直跪在蕭鮫面前的蕭詡看到金舸這麼被抬走,臉色僵硬了一瞬。蕭詡一直在強撐著,但要是被這麼抬下場也太……
蕭鮫:“你可以起身了。”
蕭詡強撐著站起來,艱難地走到蕭鮫身後,被收為弟子的人,如果沒特別命令都是站到師父身後。
“蕭詡哥哥受傷了,我下去看看。”蕭瀟自言自語的同時離開了觀眾席。
帝央手肘頂了頂蕭雪暖:“誒,人家因為給了你金帖才受那麼重的傷,你要不要下去看看錶示表示。”
蕭雪暖淡淡地說:“沒事,反正死不了。”
帝央:“嘖……真絕情。”
。。。
 ;。。。 ; ; “這人真夠大膽的,該不會是穿越的同鄉吧。”帝央開玩笑地說。
“不是”蕭雪暖肯定地答覆,如果說為什麼蕭雪暖能那麼肯定,也只有兩個字——直覺來回答,就像蕭雪暖當初看到帝央第二眼就認定帝央是個適合用來坑的合作伙伴。為什麼是第二眼認定,因為第一眼是用來判斷從哪個角度掐帝央脖子好……
帝央目光直勾勾落在那女子身上,純粹是欣賞,沒有半點褻瀆的想法。一直覺得紅色是最適合張揚的顏色,黑色給人的感覺是神秘,那女子一襲黑衣卻無時無刻不透出張揚,又因黑色顯得神秘,張揚和神秘毫不矛盾結合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沒見過這麼打扮的眾人,有的起鬨調戲,有的斥罵傷風敗俗,有的鄙夷觀望。
女子一個凌厲的眼神掃視一圈,起鬨的眾人一噎,大部分被嚇得縮起來了。開玩笑,人家身上可是有淡藍色的光,少說也是藍武初階的修為,再起鬨不要命啊。
起鬨的多數是綠武修為以下的人當然對那女子心存畏懼,畢竟修為再高點都有一定年歲,不會像年輕人那般浮躁。
“悠馥,看來你順利度過了兩百歲大劫了。”侖腹說話時語氣很平靜,絲毫沒有見到師妹的喜悅。
兩百歲大劫指的是靈武士在兩百歲時候必定要度過的大劫,因為與天同壽本就是不應存在的bug,為了限制更多人得大道,於是有了一種壓制,那便是兩百歲大劫。
成功度過兩百歲大劫的,可能會因為虛耗元神,修為止步不前或者倒退,也有可能更加精進。失敗則是死亡,所以修煉之人通常把自己的元壽定為兩百歲,兩百歲之後則是新生。
“是啊,而且看上去還年輕了十歲,比師兄你幸運多了。”悠馥優雅地邁著步子,很快就到侖腹那群人那邊。
修為沒悠馥高的都對悠馥行禮,像尤隳這樣子雖然輩分比悠馥小,但修為比她搞高的就點頭意思下。
有眼色的的弟子鞍前馬後搬來椅子桌子茶水糕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