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概和曹三差不多,也就是業餘初段,很快便被顏洩連砍三四盤。在自己的下屬面前,嫪毐這個領導連戰連敗,臉上自然掛不住,惱怒之下,將每局的彩頭越翻越大,從十金一直加到百金。在座諸公雖然也都是權貴之人,但見到每局百金的賭注,也都手心冒汗,咋舌不已。顏洩見嫪毐輸得多了,本來有意放水,讓嫪毐贏上一兩局,但當百金的彩頭開出,卻也不免起了貪念,下起棋來加倍認真。
兩人邊下棋邊飲酒,不覺都有醉意。嫪毐見局面已非,取勝無望,大為懊惱,於是道:“此局不算。重來重來。”
顏洩豈容百金就這麼從指尖溜走,於是頂牛道:“為何不算?”
嫪毐怒道:“因為我想不算。”
顏洩藉著酒醉,膽色大壯,道:“落子無悔,願賭服輸。棋品如人品,你棋品不好,就是人品不好……”
嫪毐年少得志,目中無人慣了,加上最近和太后房事不諧,火氣可謂是一點即燃,正輸得鬱悶,又見顏洩出言頂撞,於是二話不說,一把揪住顏洩,狠狠地給了顏洩幾個耳光。顏洩不甘受辱,也揪住嫪毐頭髮,拽下他頭上的冠纓。
顏洩居然敢還手,更讓嫪毐怒不可遏,瞋目大叱曰:“吾乃今王之假父也,汝窮寠家之子,何敢與我抗乎?”嫪毐拔劍,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