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這座西洋館木質骨架的獨特顏色。
“我不知你是實際去現場看過,還是從什麼資料裡得知的,但不管怎樣,我想事情都沒那麼簡單。還有三天前你看了我的素描本後說的那番話,我現在覺得也不像是外行人說的。因為如果對建築沒有相當的興趣和知識,恐怕是說不出來的。”
“真是明察秋毫啊!”徵順斜眼看著我,嘴角露出安詳的微笑。
“還有就是關於圖書室裡宮垣葉太郎的簽名書。”
“啊,你看到那個了?”
“前天傍晚時我在桌上看到的,是《冥想詩人的家》的第一版。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作家,所以不能不看。”
“那麼,你看到那個簽名了?”
“是的。”
“你應該明白了吧?”
“也許。”
我嚴肅地點點頭,徵順再次將目光投向中庭。
“那本書的作者宮垣葉太郎曾來過這裡一次。他就是在那個時候籤的名。那是在什麼時候?你還記得簽名的日期嗎?”
“好像是昭和二十五年十月某日。”
“已經是八年前了啊!”
徵順輕輕嘆了口氣,靜靜地將兩手插入上衣口袋:“事實上,我從前以東京為活動中心的時候,和他——葉太郎的父親有過來往。我曾被邀請到他家裡去過幾次,在那裡見到了還只有十歲左右的葉太郎。戰後不久,他年紀輕輕就付梓出書了。當我知道那是偵探小說時,大吃了一驚,當然也十分高興。他八年前來這裡拜訪我,據說是因為從他父親那裡聽到了關於這座宅子的傳說,引起了很大興趣。”
“哦!”
“說起八年前,阿清已經出生了。我的姓早就變成了浦登,但在知道我過去的葉太郎君看來,可能對‘浦登徵順’這個名字還是有些牴觸感吧。所以他在寫受贈人姓名時,還是寫了他所熟悉的我的舊姓。”
“是嗎?”我凝視著徵順的側面,“那個曾經設計了時島上的西洋館、那個負責重建18年前燒燬的北館的建築家中村,就是徵順先生您,對嗎?前天,我在閣書室看到了宮垣葉太郎的處女作。當我看到作家署名旁的落款時,我不由得非常驚訝。‘惠存’旁邊並排寫著受贈人的名字,但姓氏不是‘浦登’”而是‘中村’。也就是說那裡寫著‘致中村徵順先生’。”
徵順的唇角依然含著安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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