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愚蠢!
我想阻止那個自己再說下去,那是個陷阱!是誰?只能是周隊!可是,為什麼?
周隊陷害我!
我想大喊大叫,卻發現沒有力氣。我一把推開門,裡面卻是駟驖倉庫外的院子。我衝在最前面!
張家康坐在車裡,他臉色蒼白到極點。瞬間他抬起頭,因為他的胸口出現了一點血花!兩點!三點!
他沒有抵抗啊!我回頭,竟然是周隊開的槍!
地面燃起熊熊大火!不!那火是早就有了的!藍色的火焰!
後院槍聲響起,起碼六到八個駟驖工作服的人拿著槍在往後退!情報有誤!不是說只有張家康和曲建嗎?是周隊,有問題的一定是他!
但即使這樣我們的弟兄是他們的兩倍。
周隊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是曲建!郭震,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
是讓我送死嗎?
我止住自己已經衝出去的腳步,回頭望,卻發現自己在醫院的走廊上,一個穿著護士白大褂的身影在門邊一晃而過。
“啊——”一聲大喊將我一下子驚醒過來。心臟咚咚地亂跳著,我大口地喘氣,樓下的那人!
“啊!滾開!你他媽滾開!”和那天晚上一樣,誰來找他了嗎?這個時刻,只能是護士,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呢?哪怕是那個胡護士長很不通人情,可也不必這樣罵她吧?
“救命!滾!別摸我!滾!”他的叫聲忽然變了,但我依然能聽見,那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仍然奮力掙扎:“救嗚!嗚嗚!嗚嗚嗚滾!嗚!”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樓下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大概是給他麻醉了吧?
上回是半夜喊的,現在白天也喊,看起來他病得真不輕,大中午的,睡個午覺都不能清靜。
但我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夢,心裡驟然一陣發緊。
周隊陷害我?
為什麼?有什麼必要嗎?完全沒有啊,除了我一個人以外還那麼多弟兄都知道的,就算周隊拿了人家的錢,也是沒有辦法吧?
有一點很特別,張家康!張家康從頭到尾只有我和周隊兩人聯絡過。
那麼,如果我和張家康兩人同時……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坐了多久,反正後來陳青來叫我,說起來活動一下,我才從床上起身。對周隊的分析在夢醒的一瞬間讓我不寒而慄——配合樓下那位的恐怖怪叫——但接下來的理性分析卻讓我越發覺得,自己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裡而不自知。
只是,我始終想不通,如果周隊是被駟驖收買的,他又怎麼把駟驖的事情抹平呢?開會討論追捕駟驖集團神經生物學研發主任張家康?研究將倒賣人體器官罪魁禍首、駟驖集團本地區經理曲建捉拿歸案的計劃?專案組已經搞了許久了,全中隊的人怕是都知道駟驖脫不了干係。即使一槍斃了張家康封了口,也不能挽救駟驖啊。
不過,有一個我一直沒有想到的重大疑點是,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有所準備而需要我們大量人手介入,為什麼不通知裝備齊全的特警而僅僅是讓我們中隊的人上呢?
我心事重重地在走廊裡散步,隔壁幾個人沒有出來,這倒方便了我思考。要放往常,樓下怪異的叫聲肯定會牽扯住我全部腦細胞,(奇*書*網^。^整*理*提*供)但現在我只是一門心思將全部精力放在周隊與駟驖的這個案子上。
一會兒,電腦房的門開了,老劉走了出來。看見我在走廊上散步,他皺了皺眉頭,接著展顏道:“等久了吧?你用吧。”
我壓根兒沒有想用電腦,但既然他那麼熱情,我也懶得解釋,將自己思考的東西記下來,也好。不過老劉跟著我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依然怪異地盯著我看。
“幹什麼?”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嘿嘿”的皮笑肉不笑,忽然道:“這裡的護士,從來不把口罩摘下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這麼一說,倒確實挺奇怪的。其它醫院裡,護士們戴口罩是常識,但這樣從來不取下,倒也不多見。但我不願和他多說,道:“那又怎樣?”
他依然皮笑肉不笑:“嘿嘿,你知道,為什麼護士們要戴口罩嗎?”
“不知道,也許是為了衛生吧。”
“既然是衛生,那麼醫生為什麼不戴呢?要戴就該一起戴才對嘛。”
“這……不知道。”
“嘿嘿,告訴你吧,在醫療事故造成的病人意外死亡中,護士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