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無君拎著頭髮硬生生的拖到了地上,一撮發連帶著頭皮就那麼的被撤了下來,再也忍不住痛了,正要張口痛呼時,卻看見那劍尖直指口中,意識到。這聲音若是撥出,怕是口中舌頭也是不保!
地面的冰冷抵不上他心中因為恐懼而升起的寒意,內心只有祈求著滿天神佛能夠保佑自己。管他缺胳膊少腿,只要保住性命就好!
“誰叫你去下毒的!”
他知道玉無君問的是什麼。忙虛弱而結巴地說:“昨夜……醉月……樓地老闆前來找我。說我只要將毒下了,就給我一匣子金條。還說以後京城裡無論如何都有我金祥瑞的一席之地,……怪我財迷心竅竟然傷到爺的朋友……”
也不等他說完,玉無君眼中閃過一絲冷毅,執劍地手一揮,那王富貴就覺得脖子處一陣冰涼,心裡叫道:“完了……”
只見那王富貴的腦袋被生生地割掉,咚地掉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嚇得那媚娘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緊緊地捏著被子,渾身不停的顫抖,死亡離自己竟是如此地近。
清冷的夜風忽的吹滅了房內的燭火,淡淡的月色照進房間,此刻的玉無君就像是來自地域的修羅,眸光一掃,看了那媚娘一眼,冷笑地說:“今日的事,你可會說不出去?”
“大爺饒命,今夜之事奴家定不會洩露半句……”
“嗯……”
玉無君手持著滴著鮮血的劍,朝著視窗走去,媚娘頓時如虛脫一般的鬆懈了襲來,卻在下一刻見眼前寒光一閃,脖子處霎時刺痛,身子頓時便如風中飄落的枯葉,倒了下去,一頭青絲散亂,雙眼凸睜,被自己的鮮血染紅,死的甚是詭異,到死還想著:“他不是不殺我了麼?”
玉無君越過窗欞時,輕扯了嘴角,“風塵女子的話豈能相信!”
秋風掃過,廂房裡一片死寂,已不見了玉無君的身影,只有月色下那抹如鬼魅的身影閃過……
有時候太容易得到的橫財必定會帶來滅頂的橫禍!
清晨的陽光透過水綠的紗窗照進了葉子睡的屋裡,渾身像是被碾軋過一般,每一處都是痠痛不已,喉嚨裡乾澀的發癢,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
哐的一聲門被人推開了,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葉子你怎麼了?”
循著聲音看去,卻是模糊一片。
“雲哥,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看不清你?”
葉子的心像是落進了萬丈深淵,涼了個透,眼前的模糊讓她感到從沒有過的害怕,伸出手沒有目標的抓著。
雲禮謙被葉子此刻的舉動嚇著了,他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你只是昏迷了太久不適應這強光罷了,過幾天就好了……”話說時心裡卻沒有底。
她抓住了雲禮謙的手,才稍微感覺到踏實,可內心的恐慌卻讓她渾身發抖。
“我……我中毒了?”
“是的……”
昨日的一切在腦海裡回放著,當想到那鐵柱扣住碗沿的手指時,心裡一驚。
“天啊,我怎麼會那麼大意,那金祥瑞可是京城的老字號麵店了,他怎麼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葉子你想到了什麼?”
“唉!”她滿是懊惱的拍了自己的頭,“枉我在寺中修行那麼久,竟然如此沉不住氣,順爺一直在提示我,可我……可我卻經不起激,如果當時自己能容忍些……”
看著葉子不停的責備自己,雲禮謙心中的愧疚就越是深重,抓著葉子拍打自己的手,滿是自責地說:“不怪你,怪你雲哥,當時我竟然沒有看到這些,是我大意了,是雲哥對不起你!”
葉子還想說話,卻忽的乾咳起來,雲禮謙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拍著她的背關切地說:“你不要說話了,喝杯茶吧!”
葉子喝了一口茶,還沒等嚥下,聽了他說的話,手中的茶杯立即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葉子渾身在顫抖,說話聲變得虛弱不堪。
雲禮謙以為她被水嗆到了,忙說:“是茶,你慢些喝……”
倏的,葉子蹣跚的下了床,虛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撞翻了木桌,茶壺杯子摔碎了一地,腳踩在碎片上,地上一片猩紅……
“不、不、……這不是真的……”
她忽然掩面大哭,悲聲大吼:“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夢!”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雲禮謙還沒來得及拉住她,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