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眼前又出現了覺痴的身影,他依舊波瀾不驚,淡淡的看著她,也不上前詢問,只是說:“要好好的。”
“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尋我?你是惱我連累你了麼?”
忽的。他白色的僧袍上染上了鮮紅而濃稠的血,順著衣角滴落在溼潤的泥土裡,見他神色沉著。沒有半分感情地說:“他該死!”
他的樣子開始模糊了,葉子的心裡有種從未有過地害怕。“你又要留下我一個人了嗎?”
看著漸漸消散的覺痴。她無能為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浸溼了頸邊地衣領,好想衝上去拉住他,告訴他不要走,可無奈地是渾身都動彈不的。
身體裡像是枯竭了,感覺自己是要死了,才又意識到,剛剛地那是自己的幻覺,耳邊又想起了呼呼的風聲,又聽見了雲禮謙對她的焦急的呼喚和安慰,心裡頓時又踏實了不少。
嘭的一聲,雲禮謙推開了師父住的房門,一看,心中那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只見屋裡坐著他的師父溫水寒以及大師姐溫暖煦,兩人正在說話,卻被看見他一臉焦急的抱著一個人粗魯的踢開了房門。
“禮謙!”
“師弟!”
父女二人幾乎同時喊了他。
“禮謙你這是幹什麼?”
溫水寒臉色有些詫異,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倒是看著他手裡抱著的人滿是疑惑。
雲禮謙也無暇去解釋什麼,只是咚的跪在溫水寒的面前,“師父,徒兒求你了,趕緊救救我這兄弟吧!”
溫水寒不語,一眼望去,只見葉子面色蒼白,嘴唇微微泛紫,不由的眉頭一皺,“此人是怎麼中毒的?”
“是……”剛想要說出口,卻發現,到目前為止,葉子是如何中毒的,而且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他也說不清楚,話到嘴邊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溫水寒也不再等他說話,忙替葉子把脈,手一搭上葉子的手腕,臉色立即煞變,瞪大了眼睛,“這是……”
“師父你知道我兄弟中了什麼毒?”
“唔……為師還不確定,我先幫他把體內的毒抑制住!”
若是平時,雲禮謙早就會觀察到師父臉上的異樣,可現在的他卻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葉子身上,哪裡能注意到這?
但見那溫水寒瞪大的眼眸裡閃現複雜的神色,和雲禮謙說了話後又很快掩飾了,只見他迅速的從一個黑檀木的盒子裡取出了銀針,“把他的衣裳解開,我要先用銀針抑制毒液的對他內臟的傷害。”
“嗯,我這就給他解開。”雲禮謙上前就要去解開葉子的衣衫。
“等一下!”那溫暖煦銀鈴般的聲音有些慌亂的驚撥出了聲。
“師姐,這是我兄弟,耽誤不得的!”他急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溫暖煦蘋果似的臉色頓時因為害羞而顯得更加的紅潤了,“你等我出去了再解開啊,這男女授受不清的……”
這溫暖煦是想著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看了男子赤裸的身子,不官是什麼原因,這都是不妥的,於是才驚撥出了聲。
聽了她的解釋,雲禮謙也恍然大悟“是,是,那師姐你先回避一下!”
說罷,溫暖煦就出了房門,在屋外等候著,抬頭仰望著這秋高氣爽的天空,心裡是一陣感慨,“這就是他從小和我提起的那個十分會做菜的葉子嗎?”
雲禮謙也顧不得那麼多,大男人家手腳哪裡有姑娘家的細緻,何況現在情況緊急,他三兩下的就扒開了葉子的外衣,可眼前一抹水紅色卻讓他呆住了。
“這……”
溫水寒也看到了眼前這屬於女兒傢俬密的東西肚兜,但本著醫者父母心,他倒是也沒有多想,頓了下就對發愣的雲禮謙說:“將她翻身過來,我要給她施針了。”
而云禮謙此時的腦子就像被炸開的馬蜂窩,亂的一片模糊,耳裡響聲轟鳴,心好似都停止了跳動,嘴唇抖動,“他……她……是女的?”
“你出去,叫你師姐進來!”
溫水寒知道,若是現在將他留在屋裡,……也無非就是多了一截木頭。
雲禮謙依舊傻楞地站著,直到溫水寒在他肩頭猛的拍了一下,他才緩過神來,“啊,師父你幹才說什麼?”
溫水寒:“……叫你師姐進來……”
被師父重重的敲了一下頭後,他忙說道:“是……是……我這就去叫師姐。”
溫暖煦抱腿坐在石階上,嫻靜地猶如倒映在水中的花影,兩鬢幾許散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