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案子,查出真兇,請你多多包涵。槍擊時,你還是清醒著,所以我們要求你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作為辦案的參考。”
“你要我說什麼呢?一個整天躺在這裡,什麼事也不能做的病人。”她的眼裡再度充滿憤怒,“你以為我稀罕和你們講話嗎?”
華生無視於她激動的反應。“聽護士說,今天你的房門都開著……”
“門開著不可以嗎?這是我的房子,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當然,當然是可以。我只不過想請問你有沒有聽到大廳裡所發生的事。”
“我什麼也沒聽見。現在我回答你了,你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華生耐住性子不發脾氣。
“你有沒有聽見艾菲房裡有動靜?或是開她房門的聲音?”
“我跟你說過了,什麼聲音也沒有。”老太太的回答相當粗暴沒禮貌。
“也沒聽到大廳裡的腳步聲,或是下樓的聲音?”
“除了那個無用的醫生,還有笨手笨腳的拉爾夫之外沒有其他聲音。你認為今天有客人來嗎?”
“那麼是誰殺了你小兒子呢?”華生冷冷地說道。
“也許是他自己過失致死的。”她說這話就好像在丟紙屑那麼簡單。但片刻後,她似乎也覺得很悲哀。“儘管如此,盧克不像其他人那麼薄情,他比較有同情心。”她在比較著這些子女。“可他同樣受到懲罰。”
華生努力抑住反胃的感覺。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聽到那聲懲罰你兒子的槍聲?”
“沒有,”她的語調轉為焦躁。“直到醫生通知我,我才知道發生事情了。本來我一點都不知道。”
“盧克的房門和你的房門都是開著。”華生說道:“你居然沒聽到槍聲?我無法想像。”
老太太用銳利的眼光看著華生。“你的想像力太差,我真是同情你。”
“你就繼續留在這裡,我要告退了。”華生有些不自然的抬頭走了出去。
來到樓下大廳時,法醫到了。
雷斯垂德帶法醫到二樓去。兩三分鐘後回到客廳來。“接下來是不是要和嘉雅見面?”
“沒錯。”華生做了個深呼吸。“新聞記者們很快的也都會蜂擁而至。”
“那可真難應付,這又是明天的頭條新聞了。”
“新聞上會寫著‘滅門血案,兇手還無下落’。”夏洛克輕佻地說著,“這件案子真棘手。”
雷斯垂德有點不悅去叫嘉雅來。
一會兒,嘉雅抱著小狗走下來。她的臉色發白、眼底充滿恐懼。她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平常生龍活虎的神色也消失殆盡。
“這種可怕的事為何不斷地降臨在我家?”她邊說邊坐下。
“的確是可怕又麻煩的事,”華生平靜地回答她,“我們都深感同情……”
“若是要我們受這種折磨太不公平了。”她雖然裝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但由她顫抖的聲音可以聽出她抑止了激動。
華生同情地望著她。
“或許你暫時離開這房子會好一點。去朋友家住一陣子,但最好離市區不要太遠。”
“不!”她反對地搖搖頭。“若真有人想殺我,無論躲到那裡也沒用。而且我遲早還是得回來的,總不能給朋友添麻煩,不是嗎?”她眼裡流露出不安和絕望。“被視為戴維森家的一份子,似乎不該臨陣脫逃的。”
華生控制自己不在嘉雅面前表現出對這個案子絕望。嘉雅似乎抗議似的轉向夏洛克。
“你們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她大聲地說著。“至少你認為我有嫌疑對不對?夏洛克。”
“不,我絕不會有這種想法。”夏洛克很快地答道。“我和華生偵探都覺得為了你的安全暫時離開較好。”
“我很感謝你們的關懷,”她說道:“但我還是要留在這裡看看事情會如何演變下去。“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華生拿她沒辦法只好這麼說,“警方會盡量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她輕輕撫摸她膝上的小狗。“我知道你們主要是想問我有沒有聽見槍聲。我沒聽見。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
“你弟弟死時,你在房間裡嗎?”
“我在房間裡。”她說道,“直到拉爾夫來告訴我,盧剋死了,我才出房間。麥切醫生也馬上追出去看看。”
“麥切醫生何時到你房裡?”夏洛克問她。
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