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運來運去的,想把警察弄糊塗來逃避罪行。好吧,證明他有罪的物證都是你找出來的,現在你又想推翻嗎?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除了他,就根本牽扯不到別的人!”
“你可以按你的想法繼續把他送上法庭接受審判,我也會按我的想法出席辯護。”夏洛克說。
“好吧!那我們就法庭上見!”雷斯垂德氣呼呼地走了。
華生趁機溜回自己的房間。他可不想再和夏洛克看那種片子。他懷疑自己會因為不敢呼吸最後窒息而死。
……
第二天早上,華生出現在他們的小起居室時,看到夏洛克依然埋首在電腦前面,從他的神情可以知道他是在分析案子。看到他的專注,華生並沒有打擾他。等到夏洛克自己想起要去見吉恩時,已經是快中午的時候了。
華生跟著夏洛克風風火火地再次趕到拘留室,吉恩正兩手支著頭坐在那裡,面色凝重。他們一開始的交談便觸及到了問題的核心。
“吉恩!”夏洛克說,“關於這個不幸的事件,請你詳詳細細地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即使是你認為無關緊要的也不要忽視。如果你對你的律師隱藏了某些事實,就等於自殺。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從我這兒透露出去。你要是犯了什麼錯,或是無意中做下了什麼愚蠢之事,甚至真的犯了罪,你都要據實相告。否則,我就會瞎子牽瞎子,最後只好大家一起倒下了。”
吉恩站了起來:“我會的,夏洛克。我不會隱瞞的。不過,在詳細講述之前,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說清楚了。”他將手舉了起來,“在上帝面前發誓,我是絕對清白無辜的!”接著,他重又坐了下來,“我不會問你是否相信我。現在我只想把事情從頭說過。我敢保證,我同這件可怕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心態,吉恩。”
吉恩天性裡善於溝通。他有條不紊地向夏洛克講述著所有的事實。華生完全被他的講述吸引住了。
“我不知該從哪裡開始。”他說,“最初,跟這樁案件有直接關係的事,可能就是一年我在巴黎和朋友們關於證券投資的那場聚會。不過我還是想先從我和傑尼爾的故事開始講起。只有這樣,你才會明白我為什麼會和可憐的傑尼爾在分離多年後再次建立聯絡。你說呢,夏洛克?”
華生在心中想,從吉恩的話中可以聽出,似乎他和傑尼爾相識在很久以前,那樣事實只能對他更加不利。
“當然!”
“我從小就喜歡繪畫,很有天分。少年時去了紐約,進了凡高美術學院習畫。一學就好幾年。此間,我的雙親過世。作為獨子,我繼承了全部遺產。雖不是那麼豐盛,卻也能讓我衣食無憂。
“在我的同學裡,有一個叫皮特的。他非常講究,富有魅力。我們感情很好,並且做了室友。但他的畫畫並不好,很快就厭倦了,整天沉浸在派對和俱樂部,再也無法安心學畫了。有一天,他告訴我說,他對畫畫不感興趣了,想朝經商路上去,我並不驚訝。他依靠父親的老朋友,在一家專營葡萄酒出口的公司謀得了一個職位。他決定去那兒上班。
“他離開紐約前的一兩個月,帶了他的表弟傑尼爾來和我認識,原來他的表弟也剛剛進入美術學院。他們倆看起來就像是親兄弟,感情非常好。聽皮特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夏洛克,我馬上要說的就是傑尼爾了,那個不幸的傢伙。
“很少有男人像他長的那麼漂亮。我第一次見他時,心中歎為觀止。可以說由於命運的安排,我們經常在一間教室學畫,呆在一起的時間自然就多了。很快,我們對彼此的畫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不覺中,我已在心裡對他產生了奇怪的感覺。我不受理智控制地採取了一些特別的行動,以求他對我特別對待一些,很快事情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那個時候我們只能說還是兩個孩子。可是我卻深深地感到自己是那麼幸運。
我們都是第一次戀愛。並不知道我們的這種關係會帶來什麼結果。我們年少衝動,被愛情衝昏頭腦,我們發誓衝破一切阻力永遠在一起。
我們最大的錯誤是竟然天真地希望可以得到親人的認可。
我沒有雙親,但傑尼爾卻出身於富豪之家,生活非常優裕。他的父親在當地的社交圈子是一個舉足輕重的領頭人物。如果傑尼爾帶回去的是個女孩,這件事就不會顯得那麼有殺傷力了,但看到我,他們一家人彷彿受著煉獄般的煎熬。我的預感很靠譜。他父親給予我們無情的阻礙。他說傑尼爾年紀輕輕,還不瞭解自己的感情需求。他作為父親,必須為兒子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