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那片肌肉不痛,需要很有耐性才行。我可沒有那種耐性。”華生哈哈大笑起來,他據高臨下地看著夏洛克。在他眼前晃著針管。
夏洛克還在講所謂的知識:“你知道直腸壁只是極薄的一層膜,非常易損。從進化學上來講,那裡並不是為了做這種事準備的……”
“夏洛克,別給我講這些。我可是個正宗的醫生。我什麼都知道,我還知道你一定會出血,會痛的死去活來。所以我果斷而體貼地給你打上一針麻醉劑。是最好的做法。”華生惡作劇地將手探了下去,雙眼望著夏洛克的臉。他的興奮不是來自於身體,只來自於夏洛克神情的微妙變化。“哦!”他假裝想起了什麼似的放下針管,從醫療包中取出一瓶按摩藥膏。“在麻醉之前還是來一下簡單的潤滑好了,暫且用它代替潤滑劑。這是為了我能進行的舒服。我可不喜歡又窄又幹的地方。”
“華生!”夏洛克急忙說,“如果你在繼續這樣胡鬧下去,我對案子僅有一個思路就要中斷了。要知道我一直在腦子裡做著各種演算,而現在卻無法集中精神。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找到正確的線索,就像看一部推理小說一樣,假如你沒有及時抓住一閃而過的靈感,可能就無法戰勝作者。作者就等於兇手。”
這聽起來有些糟糕。
華生決定暫停一下,等夏洛克分析完案子再戲弄他,他將按摩膏放到醫療包中,轉身取來電腦。“好。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在案子的分析對我有所保留……”
“我對你從未有過任何的保留,這你該知道。”夏洛克誠肯地說。
華生開啟電腦。“那麼我們就先從戴維森家的人來分析好了。今天晚上我們見過了小兒子盧克,二女兒雅嘉,以及他們的保鏢,對了,還有他們那個很兇很可怕的母親。我們就按照見面的順序來分析好了。”華生照著電腦上的記錄念起來。“我們見的第一個人是他們的母親。一個六、七十歲的癱瘓老女人,時刻要有護士在身邊照顧。託尼稱他們的母親是一個難以取悅的老人,這點我不得不贊同。她當著我們的面就抱怨警察把她的家弄得一團糟,抱怨孩子不顧她的感受。她向我們說的那些怨天憂人的廢話我沒有記錄。我只記下了與案子有關的部分,也就是我們各自對她的提問。我問她的問題是:‘她有沒有聽到槍聲以及腳步聲。’她回答說‘沒有聽到第一聲槍響,但聽到了第二聲,也就是打傷小女兒的槍聲,這可能是因為小女兒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的原因。’;你對她提的問題是‘有沒有聽到開關門的聲音。’她的回答是‘沒有。’”華生看向夏洛克,“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夏洛克說:“兇手一定要從房間裡出去的啊!”
華生點了點頭:“我們第二個見的是那個叫拉爾夫的老保鏢。我對這位保鏢的印象不錯。是個頗有個人魅力的人。
他說他聽到了兩聲槍響,但聽到第一聲槍響時,他並沒有以為是槍響,因為他的房間窗子臨著街道,那些來往的汽車聲音混餚了他的聽力。他出於謹慎披上衣服下樓來檢視,走到樓梯上時聽到了第二聲槍響,並聽清是從小女兒艾菲的房間裡傳出來的,他就立刻跑了過去,發現艾菲已經倒在地上——模樣看起來很可憐,後來託尼趕來,他們二人合力把她抬到床上,然後就是叫醫生和打電話報警。”華生的講述被夏洛克一陣翻身的動作打斷了。
“你得把手銬給我開啟。”夏洛克說。“我這樣子很不舒服。會影響我的思考。”
華生取了一個枕頭把夏洛克的腦袋墊高。“這樣怎麼樣?在分析完案子之前,別指望我會開啟手銬。”他繼續對著電腦念下去。“你問保鏢的問題是,‘艾菲房間裡的燈是不是亮著。’他回答‘是的。開啟她房間的門就發現燈是亮著的。’你又問他有沒有聽到開關門的聲音,他回答說沒有。
第三個見的人是那個德國廚娘,年紀大約45歲。我問她的問題是‘是否聽到昨晚的槍聲。’她回答‘沒有聽到,睡的很沉,直到被託尼叫醒才知道出事了。’;
你問她的問題是‘你是在哪裡出生的?’她回答。‘德國。’你又問‘你看起來不像是做廚師工作的那種女人。’她回答,‘是在丈夫去逝後才做了這個工作,因為老尼爾?戴維森是她丈夫生前的好友,為了照顧她而讓她做他家裡的廚師。’你問她這些與案子不相干的問題有什麼用意呢?”華生再次看向夏洛克。夏洛克正以一種很彆扭的姿勢扭轉著身體。也許他真的是太不舒服了。
“你不理解我的問題,那是因為你仍堅持是強盜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