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變成了長途電話,可以查一下電話記錄。看她的助理接的是不是來自倫敦的長途。”
當天下午,他們再次前往木頭餐館去見那個服務員,確認一下喬斯琳在那裡用餐的日期。或許經過提醒,他能想起來也未必。然後,再去找喬斯琳的助理核實。不過去喬斯琳助理那裡做調查要小心又小心,否則,不管兩人說的什麼,容易招來喬斯琳的疑心。最好的辦法是去電話局查詢。但這也要得到機主的允許才行。
他在木頭餐館找了那個服務員。夏洛克許以二百歐元的重金讓他重新回憶這條線索。服務員並不顯得想要那筆錢,不過,他還是熱心地接待了他,並且仔細想了想,但就是想不起確切的日期來。
“你還記得她吃的什麼嗎?這個問題或許能幫你記起來。”夏洛克說。
服務員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那天有沒有換洗桌布、餐巾之類的?有沒有剛好有人過來,向你打聽這位美麗小姐的事情?”
服務員再次搖頭,但又停住了,臉上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來:“啊,是的!”他熱心地說道,“我終於想起來了,你剛才的話提醒我了。那位小姐來就餐時,剛好布萊爾先生也在這裡。布萊爾看到她時,還問我那是誰。你去問問他,或許他能記得。”
“布萊爾先生?”
“他開了一家藥店。這條街往前走第二個街口就是他的了。他偶爾會來我們這裡吃飯。要是可以,我陪你去。”
“謝謝。那就勞駕你了。”
沒走多遠就到了那家藥店。
布萊爾身材魁梧,禿頭,臉色紅潤,有些做作。
“上午好。布萊爾!”服務員很恭敬地說,“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偵探。他來這裡是要調查一樁重大的案件。前幾天你來我們店裡吃飯,記得有一非常漂亮而與眾不同的小姐也在吃中飯嗎?她坐在靠窗的那張小桌邊。還打了電話。這些你還記得嗎?你還跟我問了那人是誰?”
“記得。”藥店老闆聲音低沉,“那個小姐怎麼啦?”
“這位先生想知道她是哪天在我們店裡吃的飯。我想你大概記得吧?”
“為什麼一定要記得呢?”
“布萊爾,你那天到過我們店裡,應該記得哪一天的。你說過太太出去旅行的那一天——你是這麼說的。”
這個傲慢的男子,因為餐廳侍者在別人面前提起他的私事,顯得有些惱怒。夏洛克很客氣地跟他做了解釋:“若是你能提供幫助,我會非常感激的。事實上,我是在為一個遭受了冤獄之災的男子工作。”他把吉恩的不幸際遇說了,並語調同情地請他予以援助。同時,還說他會對他的辛苦付出酬謝的。
布萊爾的態度有了改變:“我問問我的太太。請等一下。”說完他拿起電話。之後,他又放下電話,“我想起是哪一天了,那天是三月二十九日,週一。”
“真不知要如何感謝你!”夏洛克衷心地說。隨即他掏出二百歐元作為酬謝。
夏洛克顯得無比興奮,華生卻更多的是感到震驚。喬斯琳的不在場證明終於被推翻了。
他們去了喬斯琳的公司。找到她的助理。
“弗雷澤,我再次向你請教那個電話的事。我不記得你是否告訴過我喬斯琳是從哪裡打來電話的。我好像聽你說的從倫敦打來的。我要寫報告,必須將這調查清楚了。”
助理一副驚訝不已的表情。這問題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讓我吃驚的是你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根本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她並沒有給我說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我想當然是在巴黎。怎麼可能是在倫敦?”
夏洛克說:“真奇怪!我只要確定你知道是巴黎就行了。”
夏洛克馬上又去了電話局。起初,電話局的辦事員並不願意提供夏洛克需要的線索。夏洛克的名片竟然讓辦事員得到了上級許可。很快,他們的查詢結果出來了,週二兩點三十二分,喬斯琳的手機使用了倫敦電話網路。
夏洛克查了那條記錄,發現喬斯琳撥打的電話剛好公司助理辦公室的號碼,並顯示是來自倫敦電話網路的長途電話。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華生無論如何也無法高興。
回到酒店後。華生不由地感慨。“如果喬斯琳是兇手,她為什麼要把事情搞的這麼複雜呢?”
夏洛克給予他提示:“這是一個周密的計劃。如果不是貨箱最後一次在倫敦機場出現意外的話,吉恩已經可以被判絞刑了。”
華生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