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精,她壓根就沒提起霍海帆和方秀秀,只問慕連思:“小殿下不去跳舞了麼?”
慕連思還是揹著手:“不去。”心想,就算是你勸我,我認定的事情,還是不會改變的。
鈴鐺非但沒勸他,還提議:“這樣的話,不如殿下同奴婢玩兒別的遊戲?保證不用跑跳,也不用唱歌。”
慕連思眼睛一亮,還有這種遊戲?難道是鈴鐺給自己講故事麼?他可喜歡鈴鐺說的那些靈異鬼怪了。
於是剛剛霍海帆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改變慕連思的想法,鈴鐺幾句話就把他給說服了。
她帶慕連思離開的時候,無意地往霍海帆帶著方秀秀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唉,但願他們兩個人能把這件事處理好。
霍海帆和方秀秀遠離了營地,但篝火周圍的聲響太大,遠遠的還是能聽到,只不過朦朦朧朧的,像是隔了一層紗。
也許是在慕連思面前太尷尬了,現在感情慢慢發酵,方秀秀的臉也不是太紅了。
霍海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和方秀秀解釋,唉,怎麼就被那個孩子給打攪了呢。
如果慕連思在,肯定還無辜呢,你之前都已經說的那麼明顯了,方秀秀還聽不出來,我還幫了你一把呢。
方秀秀站在原地,深秋的深夜有些冷,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霍海帆馬上把他的外衫脫下來,披在方秀秀的身上,她連忙拒絕:“霍公子,你還是自己穿吧,這麼冷的天,生病了就不好了。”
霍海帆卻不收手,只是有些受傷地看著她:“難道因為我對你的心意,你連叫我一聲海帆都不願意了麼?我的衣服你也不肯要,和我這麼客套?以後也要成為陌路人麼?”
方秀秀低著頭解釋:“不是的……”
“那你就把我的衣服收著,我是習武之人,還能畏懼這點寒冷?”
霍海帆不由分說,將方秀秀裹了個嚴嚴實實。她窩在他的外衫中,因為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她一下子就暖和起來,感動地道:“多謝……海帆。”
“嗯。”霍海帆其實也在反省自己,他也沒喜歡過誰家女孩子,所以追人的手段的確不夠強勢和勇敢。
因為他在乎方秀秀了,就怕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導致難以挽回的後果。
可是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個習武之人,畏畏縮縮的,難道真的好麼?
如果他是個女孩子,定然也希望追求她的人有擔當,有膽識,而不是舉步不前。
慕連思是個熊孩子,但有的時候啊,他真是連個熊孩子都不如啊。
都已經逼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那真不算個男人。拼了!他父兄都是天子近臣,他也不能給他們丟臉啊!
霍海帆看向方秀秀,目光灼灼:“剛剛那孩子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方秀秀其實有些畏懼這種情況,她想從霍海帆身邊走過:“我知道是他瞎猜的……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秀秀。”霍海帆抓住她的手,將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後讓她的小手,貼在她的心口:“三殿下並不是瞎說,我這裡,的確都是你。”
方秀秀很想把手收回來,但是霍海帆的力氣太大了,她掙扎不開:“你放開我……”
“我不放。”霍海帆的無賴勁兒也上來了,他道,“你會誤會我和若君,因為我總欺負她?秀秀,我年紀不小了,早就不是那種混頭小子,喜歡哪個女孩兒,就用這種方式吸引她的注意,我真正愛上一個人,是想要對她交付我的一切,保護她不受傷害,對待她極盡溫柔。秀秀,你感受到我對你的呵護了麼?”
隨著他的話語,方秀秀想起了這段時日霍海帆對她的照顧。
明明她什麼都不會,霍海帆一個人就把她的任務都分擔了,小隊中的人,也絲毫沒有嫌棄她是個累贅。
霍海帆還覺得有些好笑:“今天那馬兒,是他們故意放走的,為的是給你我一個共乘的機會。秀秀,我和你道歉,為了追求你,我也是有陰私的心思的。”
方秀秀真的沒想到這一點,聽了他的話,就豁然開朗了。
是這樣沒錯,他如果不想和一個女孩子有牽扯,肯定能找出很多辦法,而不是做出共乘這麼親密的舉動來。
他都處處暗示了,是自己太笨啊。
還有,明明霍海帆欺騙了自己,但是方秀秀看他笑著和自己認錯,竟然沒有半點怪罪他的想法。
抬頭,她終於勇敢地看向了霍海帆:“你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