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她對於慕澤是有五分心思,現在就全了十分。
同樣堅定心意的,還有其他秀女。
等孩子被送走後,元錦玉問:“怎麼樣,考慮好了麼?”
風葉白熬製的藥也好了,給李流西她們喝掉,李流西能說話了,只是嗓子還像是破風箱一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劉泱也能走路了,就是一瘸一拐的。
這兩個人先跪下,和元錦玉請命:“就算是入宮只能當一個宮女,臣女也甘願!還請皇上,皇后娘娘同意,讓臣女侍奉!”
元錦玉勾唇笑了笑,果然是沉不住氣了?
玉漣漪也隨即跪了下來:“臣女也願意進宮侍奉皇上,皇后娘娘。”
劉泱冷冷地看著她:“你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呢,怎能入宮?”她又看向方秀秀,“方家小姐一看就是清白的,如果玉小姐能主動請命不入宮,我同李小姐就不會懷疑你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玉漣漪也不示弱地看著她:“劉小姐也說了,如今我身上的只是嫌疑,相信皇上一定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慕澤皺了皺眉,這些人講話就講話,怎麼總喜歡把自己抬出來。
選秀真是太無聊了,他寧願去御書房看摺子。
“朕不會親自去查案的,你的清白朕也不能證明。”
玉漣漪本來希望皇上能維護一下她,就算是不維護,也不能當場駁斥了她的面子,誰知道慕澤對於她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她聽皇上講話,下不來臺,耳朵都羞紅了,李流西和劉泱還幸災樂禍地笑呢。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如今形勢對你這樣不利,知道我們兩個受害了,皇后娘娘要主持公道,還總和我們作對。
就算是你能入宮,那也是要把現已洗淨之後了。
幾個暗中支援玉漣漪的命婦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於是她們站出來給玉漣漪請命:“皇上,皇后娘娘,既然玉小姐想進宮服侍二位,希望您二位能給她這個機會,我們願意用身家性命作保,李小姐和劉小姐中毒的時候,肯定和玉小姐沒有關係。”
元錦玉悠悠地問:“你的意思是,讓她先進宮,案子慢慢查?”
幾個命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點了頭。
支援李流西和劉泱的就不同意了:“我們把誥命都押上了,你的承諾是不是太輕了些?說句難聽的,玉小姐進宮後,皇上,皇后娘娘還有小殿下,都處於危險之中!如果他們真的出事了怎麼辦?”
“你這是在詛咒幾位貴人麼!我看你的誥命是真的不準備要了!”
“你別血口噴人,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還是你們心虛了啊?”
元錦玉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心想,幸好把三個孩子送走了,這爭吵的模樣,她可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學了去。
“好了。”元錦玉開口,兩個字就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鎮住了。“這裡還輪不到你們大吵大嚷的。”
這些命婦只能灰溜溜地退回去,低著頭,減輕她們的存在感。
但都有誰站出來了,元錦玉看得一清二楚,能明哲保身的命婦根本就沒幾個。
慕林如今和孫梓珊坐在一起,孫梓珊的面容也平靜下來。有慕林在,她不用擔心這些人再為難她了。
元錦玉又回到剛剛的話題:“玉漣漪,李流西還有劉泱已經請命進宮了,你們呢?”
……
宮外,有人衣衫襤褸,似乎是趕路了幾個月,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沒休息過一樣,來到了府衙前。
他面前是一架鳴冤鼓,他伸手,拿到了鼓槌,目光堅毅。
有路人經過,看到他架勢,馬上問:“這位老哥,你是個外地人吧?”
男人轉頭,因為臉上都是髒汙,灰撲撲的,也看不出年紀。
但是他張口,聲音清透,顯然年紀挺小的,叫他老哥的那個路人也知道他猜錯了,有些尷尬。
“怎麼,外地人不能敲鳴冤鼓?”
“不是!是這鳴冤鼓不能隨便敲!你敲了,在告狀之前,要先仗刑五十下!很可能沒命的!”
男人皺眉:“為什麼還要先捱打?”
“因為這鳴冤鼓是直達聖聽的!也就是說,你狀告人的事情,會直接被送到皇上的案頭去!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告假狀,很可能會被治罪的!”
這京城人還挺熱心地給男人介紹:“要是你不急,你就去找個狀師,給你寫了狀詞,你一層層地遞到府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