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知道慕澤是在怪罪他們李府的事情卻麻煩元錦玉,所以心疼元錦玉,也誠懇地賠罪著:“當時她執意要走,甚至連和離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草民真的沒有辦法,才去求了王妃娘娘……還請殿下不要怪罪……”
元錦玉走到慕澤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神柔和,像是在告訴慕澤,別太讓李豫下不來臺。
元翠玉是個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要是孩子真的沒了,別說就是打李豫兩巴掌,捅李豫幾刀,她都是能做得出來的。
說到底,她也是仗著李豫喜歡她,寵著她罷了。
“你既然是翠玉姐的夫君,按理來說我也該叫你一聲姐夫,所以就別客套了。現在是收拾東西,送翠玉姐離開麼?”元錦玉問著。
李豫雖然不捨,還是點了點頭:“現在查不出背後的人是誰,甚至查不出這毒是哪裡來的,草民也不放心讓翠玉留在這裡了。”
“那你們就先收拾著,我讓人先帶翠玉走了,有什麼事,你就去外面的宅子裡找她。”元錦玉說完,給銀杏紅葉使了個顏色,她們上前便幫元翠玉整理了起來。
李豫最終沒再堅持,畢竟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很可能還要看元錦玉的做法。
元翠玉被元錦玉帶走的時候,元錦玉還看到了李豫的爹孃在遠處朝著這邊望著,因為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
但估計也是沒臉見元翠玉吧,被下了幾個月的毒,現在孩子都要保不住了,他們之前那種盼著孩子來的心情,忽然都成了笑話。
元翠玉很累,在上了馬車之後,就睡著了,到了李豫的宅子中時,還沒醒過來。
元錦玉在這裡又守了她一會兒,見到了之後過來的李豫,他手中拿著藥單。她便將單子拿走,然後將元翠玉交給了他照顧。
那上面寫著的就是元翠玉中的是何種毒,以及中毒的時間。
元錦玉回去寧王府後,慕澤很快給唐鈺修書一封,然後系在飛鴿的腿上飛走了。
等做好了這一切,她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轉頭卻見到慕澤在身後凝視著她。
元錦玉不由得失笑:“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慕澤認真道:“本王已經通知了御醫,明日讓他也來給你檢查一番。”
元錦玉是寧王妃,按照皇家的規矩,每個月都會有專門的御醫來診脈。規矩雖然定下了,但是之前隨同皇上一行人去南巡,所以這兩月便落下了。
其實她下意識就想勸慕澤,畢竟自己平時被保護得水洩不通,哪裡有那麼容易被人下毒手,可是看到慕澤那關切的眼神,她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罷了,若是診脈一下,能讓男人安心,那她也願意。
所以她點了點頭,乖巧而又溫婉,依偎在了慕澤的胸口:“九哥說什麼都好。”
不出所料,第二天慕澤下朝回來後,身後便跟了御醫。元錦玉見不是醫女,還疑惑地看了慕澤一眼。
慕澤看懂了她眼中的詢問,便回答著:“陳御醫是現今宮中最好的婦科聖手,交給別人,本王不放心。”
元錦玉掩嘴輕笑,挪揄地看了慕澤一眼。
慕澤挑眉。他就算是喜歡吃醋,將元錦玉捂得死死的,也不會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陳御醫在元錦玉的手腕上墊了帕子,隨即道了聲“王妃娘娘,得罪了”,才將手指搭在了元錦玉的脈上。
診脈了許久,他放下手的時候,只對二人道:“王爺,王妃娘娘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有些氣血不足,不用吃藥,平素注重膳食調養即可。”
慕澤之前就和陳御醫有意提過關於下毒的事情,現在仍舊不放心地問著:“真的沒有其他的病症?”
陳御醫點頭:“殿下放心,臣看了多年的病,這種事情還是能診得清的。”
慕澤顯然高興得不得了,讓人封賞了陳御醫,隨即又送他出門。
等到他走出了房間,這裡便只剩下了元錦玉和慕澤兩個人。
元錦玉收回了手腕,見到慕澤安心了,她也便開心地笑起來:“九哥你看,我就說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慕澤“嗯”了一聲,坐在她的床邊,擁住了她。這次只是輕輕地環繞著,看向元錦玉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什麼珍寶。
“本王承受不住任何失去你的可能。”
元錦玉凝視慕澤,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內斂了下去,只是眼神越加的迷戀。曾經的他,是那樣強大不可靠近,可是現在,卻因為元翠玉的事這麼快便驚動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