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或許將她和慕澤的關係傳得很不堪入目,但是那又如何呢?和慕澤相比,什麼都不重要。
若元錦玉真的是守禮的姑娘,慕澤也不會被她勾搭上了。
這會兒慕澤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想著她之前嘀咕的那句話,也不由得笑了。
自己在元錦玉面前,從未想過什麼害臊不害臊的事情,元錦玉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他更加不在意。
他只在意元錦玉的目光。不過想到曾經不論是給她做飯,背詩,還是彈琴,都被這姑娘好一通嘲笑,慕澤其實還是感覺有點害臊的。
但他臉皮比較厚,元錦玉始終沒發現罷了。
“笑什麼呢?”寂靜的夜中,慕澤的聲音也低沉得很。
他現在說話,已經同常人沒什麼差別,只有在外面面前的時候,才會故意裝得生硬。
現在他終於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思,壓低聲音,心中自然高興。
元錦玉眨了眨狡黠的鳳眼:“九哥,祖母其實不想我睡這裡的。”
“但你還是回來了。”慕澤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沉。
“是啊。”元錦玉緩緩地靠過去,但是卻不敢用力,因為慕澤的身上還帶著傷:“因為錦玉捨不得留九哥一個人啊。”
慕澤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並不用力,但掌心卻別樣溫暖:“錦玉,不管出了什麼事,咱們都能一起面對。”
元錦玉點了點頭,心中被安全感所溢滿。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哪怕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連劍都提不起來,但元錦玉還是堅信,他會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
她的神識還沒完全好起來,這兩日又始終守著慕澤,所以這會兒頭沾到了枕頭,她便困了。
沒說上幾句話,慕澤才發現,元錦玉竟然就這樣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他身體中內力也沒恢復,不能像之前那般熄燈,雖然有些遺憾,但看到元錦玉為了躲避那些光亮,將頭靠得更近的時候,他竟出奇地滿足了起來。
原本他是不困的,但被元錦玉所影響,最終他也有些睏倦了,額頭輕輕地貼著她的,同她呼吸纏繞在一起,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的時候,元錦玉同慕澤醒來得都很早,在用過早膳後,元錦玉就同相爺進了宮。
在馬車上,相爺也對她講了講宮中的形勢。
嬪妃們,除了淑儀娘娘站在元錦玉這邊外,其他的都在保持沉默。大臣們則是有不少上摺子的,希望能奪了元錦玉的女侯之位。
皇上倒是直接就將摺子給摔了,並且告訴那些大臣,這次他保護的並不只是他的兒媳婦,還是大周的尊嚴。
若是真的將元錦玉的女侯之位奪了,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他們怕那個什麼狗屁聖國麼?
元錦玉靜靜地聽著,心中有了些底。
現在那些嬪妃,必定很多都是希望自己死的,但是因為皇上的態度太堅決,她們只敢鼓動一些朝中大臣的家眷。
元錦玉同慕澤的性子都太像,惹到他們的人,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那些嬪妃就是知道,不能一次整死他們兩個,就會被他們兩個整死,所以才不敢下手的吧。
相爺說完,看向元錦玉:“這次我已經不再想責備你什麼了,只是希望你到了皇上面前,見機行事。相府的人,不想給你陪葬。”
元錦玉對著相爺笑了笑,眼中閃爍的光芒很是自信:“父親放心吧,女兒不會拖著相府下水的。”
元錦玉其實並不是真的需要誰來保護自己,她只是希望,他們能在某一刻,站出來表示他們的立場就足夠了。
像是昨晚老夫人說的那樣,哪怕他們會受到牽連,也肯將自己護到身後。
元錦玉只要等來了這句話,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剩下的,就像是慕澤說的那般,盡人事吧。
到宮中的時候,皇上還在同那些大臣們談著事情,元錦玉等了許久,才被宣進去。
進門後發現,那些大臣並不在,想必是從御書房的其他門離開了。
元錦玉見到皇上,便想要跪拜行禮,卻被皇上阻止了:“你身上也有傷,這一禮就免了。用過中膳了麼?”
從相府到皇宮距離不短,元錦玉又在外面等了許久,可不是已經到了中膳的時間。
於是元錦玉誠實地搖了搖頭,皇上就直接讓宮女將中膳傳到了御書房的外間。
元錦玉有些雲裡霧裡。她今日是來認錯,並請求皇上寬恕的啊,怎麼皇上還請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