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饒了她,所以今天下午你走後,本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晉橫召了回來。那長公主找了他再多年又怎樣,晉橫早就不是十幾年前那翩翩公子了。****一類的,困不住他。”
慕澤說的話有些多,輕咳了兩聲,元錦玉拍了拍他的後背,幫他順了順氣。
“我哪會有那麼好心?長公主威脅我去南疆的那筆帳,我還記著呢。從明日開始,我便不出門了,等著長公主到府上來。還有那個何蓉雪,也一樣不能輕易饒了。”元錦玉雖然不至於睚眥必報,但是這次她若不是牽扯出了身世的問題,肯定當場就被皇上給殺死了。
還有在南疆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長公主前後都不知道欠了自己幾條命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女扮男裝去了南疆的訊息,就是何蓉雪散播出去的。比起長公主,元錦玉肯定更討厭這個覬覦慕澤的情敵。
慕澤卻將元錦玉擁在了懷中,緩緩道:“昨日咱們從午門出來的時候,何蓉雪就被送走了,而且送得極遠,似乎已經是北邊的草原,隨行的還有不少護衛和嫁妝,聽說是長公主花了很大的代價,讓何蓉雪同草原上一方領主訂了婚,等她趕到草原便成婚。”
元錦玉詫異,那草原上的一方領主可不是好當的,她倒不至於害怕那些人的權勢,而是想著,何蓉雪才多大啊,比自己才大了一兩歲而已,那草原一方領主,都是能當她爺爺的人了吧?這樣的人,她也會嫁?
像是看出了元錦玉在想些什麼,慕澤笑了笑:“她當然不想嫁,但這已經是唯一能逃脫咱們對她下手的辦法。北邊的草原很寬闊,最重要的是那些遊民並不好惹,他們雖然明面上歸順了大周,但這麼多年,若不是軍隊鎮壓著,他們早就反了。前兩年同西北荒原那一戰,也震懾了他們,但是誰知道這震懾能持續多長時間?皇上必定是不希望大周同北荒的人開戰的,所以咱們若是想下手,必須要偷偷行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才成。”
元錦玉看向慕澤,問著:“何蓉雪真的是嫁給了個糟老頭子?而且有可能回不來了?”
慕澤肯定地回答:“聽說那人長孫同她一般大……她既然躲出去,自然不敢回來。”
元錦玉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下唇,這個動作明明沒什麼暗示性的意味,卻讓慕澤看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既然如此,咱們就別明目張膽地去找何蓉雪的麻煩,先派人盯著她的隊伍,若是她敢偷偷往回跑,咱們再解決了她不遲。”元錦玉狡黠地笑了起來。
比起讓何蓉雪死在自己手上,當然是要她嫁給一個糟老頭子,永遠回不到京城這麼繁華的地方,在那荒原上奔波吃苦更有趣一點。
慕澤像是知道了她惡劣的想法,伸出手,在她鼻尖上捏了捏:“小東西,你比本王壞多了。”
元錦玉哈哈笑著,看向慕澤,眉眼璀璨:“那九哥是怪我嘍?”
慕澤低下頭,用雙唇輕輕地捧著她的,隨即呢喃:“怎麼會,本王喜歡都來不及。”
隨即一個溫熱的吻落下,堵住了元錦玉所有的聲音。
二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還是元錦玉輕輕推了推他,示意他身上有傷,慕澤才停下來。
元錦玉此刻紅著臉頰,眼波如水,靠在慕澤的懷中,發現男人正有些懊惱又有些嫌棄似的皺著眉。
反應過來他是嫌棄身上的傷勢後,元錦玉不由得失笑。這個男人,在被打的時候沒嫌棄過,養傷的時候沒嫌棄過,現在倒是嫌棄了,他整天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不過慕澤也只是懊惱了一會兒,就慢慢地將身子挪了挪,然後從床頭將那本黃曆拿了過來。
黃曆的紙並不厚,一頁是一個日子,元錦玉清楚地看到不少頁都被慕澤做了標記。
他看著元錦玉那晶亮的眸子,清咳一聲,隨即將黃曆塞到她的手上:“京城這些情況瞭解得差不多了,咱們說說正事吧。”
元錦玉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在他看來,自己瞭解形勢不是正事,只有商議婚期才是?
不過元錦玉也沒拒絕,隨手就翻了起來。可是她剛翻了兩頁,就看到了硃紅筆做的標註。
她有些不解,指著上面問著:“四月二十?我那會兒才及笄兩日!”
慕澤卻是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抵在那頁上:“但是四月二十是個很好的日子,宜嫁娶。”
“那也不成啊!那會兒你傷還沒好呢,難道想讓人抬著你拜堂成親麼?”慕澤傷得很重,而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調養得好的。
就說他這幾日,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