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恨不得全大周的百姓都知道了。既然大家都知道,那皇上想要微服私訪自然也是不成的,所以禮部兵部一起開始籌劃起了這件事來。
慕澤是兵部的,一路上要負責皇上的安全,自然從馬車到侍衛,都需要格外小心,每天都熬得很晚才回來。
今晚回來後,看到元錦玉還坐在桌邊看書,沒有穿鞋,小腳丫就這般蕩著。
他走過去,將元錦玉的小腳揣在自己的懷中,隨即才有些責備似的道:“怎麼不穿鞋?”
元錦玉合上書,高興地對著慕澤道:“九哥回來了呀!還沒用膳呢吧?”
慕澤將她的小腳揉了揉,然後又拿過鞋子幫她穿上,動作很是自然,邊穿鞋還邊道:“這次父皇出行,陣仗估計會很大。”
元錦玉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微服出行自然能看到很多官場的陰私,但皇上在路上指不定要受多少苦。
可是這一路浩浩蕩蕩的,勞民傷財不說,還費心費力。而且皇上那就是個明晃晃的移動靶子,若是出事了,第一個受到責難的肯定就是慕澤了。
想到這裡,元錦玉不由得有些擔心。雖然經歷過上一世的事情,知道這次南巡,慕澤就算是真的碰到了什麼危險,也會化險為夷,她還是放不下心來。
慕澤這會兒已經幫元錦玉把鞋子穿好,她的腳丫很小,還不如自己的手長,這會兒他無意識地揉捏了一下,才放在地上。
元錦玉坐在椅子上,慕澤蹲著,抬頭便能看到她那張細膩的小臉兒,也看到了那上面的擔憂。
他倒是對元錦玉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來:“錦玉且放心,這次去江南,本王不會有事的。就是禮部的行程未擬好,不知道可否帶著你同去。父皇去南巡,若是你也能去,本王就可以帶你去看看江南的風光。”
說來元錦玉活了兩世,還真的沒去過江南。她只是從無數的畫卷、書籍中知曉了那裡是個怎樣的地方。
對江南的好奇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她不想同慕澤分開。他出徵南疆的時候,自己都能隨之同去,江南雖然也危險,但跟在慕澤身邊,比留在京城要安心地多。
多想無用,元錦玉也沒再糾結,從椅子上跳下,對著慕澤高興地道:“我去吩咐人傳膳來。”
慕澤見元錦玉就這麼快步走了出去,那腳步還算是輕快。而他站起身,就看到了剛剛她合上的“書”。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話劇本子,沒想到是王府的賬本。慕澤將這些東西交給她,一方面是想告訴她,以後她便是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一方面也是想給她找點事情做。
他的錦玉,總不能真的憋在家中,混吃等死。
晚膳兩人一道用的,成親後的生活,似乎並沒有和成親前有太多的不同。
慕澤還是不喜歡讓女人侍奉,所以銀杏和紅葉都很少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用膳的時候,他也會像是之前那般,給元錦玉夾喜歡吃的菜。
偶爾元錦玉也會做些衣裳一類的給慕澤,慕澤始終喜歡得緊。他朋友並不多,但若是碰到諸如容辰一類,是肯定要“無意中”提上幾句這衣裳的來歷的。
容辰和三十已經對慕澤這種時不時“秀恩愛”的行為見怪不怪了,簡直打心眼中唾棄著慕澤。
說到衣裳,就要提起之前二人的吉服。慕澤的倒是已經被收好了,但元錦玉的吉服在新婚那晚就陣亡了,後來還是她自己補好的,而且擔心銀杏和紅葉那兩個丫鬟笑話自己,她還是偷偷補的。
夜色深沉。元錦玉有些疲倦地躺在慕澤身邊,房間中有些****的味道。
她錦被之下的身子未著寸縷,剛剛那一場情、事,讓她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這會兒她背對著慕澤,還能感覺到他身子傳來的熱量。慕澤的精神倒是好的很,休息了一會兒,手竟然又慢慢地伸了過來。
元錦玉轉過頭去,美目圓睜,抓住慕澤還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臉頰羞紅,聲音略微沙啞:“九哥……都說了不要了……”
慕澤卻將她的手扣在了懷中,傾身又吻住了她的唇,將她之後的呻、吟和嚶嚀都吞到了口中:“本王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第二日元錦玉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腰都散架了。身邊早就沒有了男人的身影,近來他始終早出晚歸,這會兒應該是去上早朝去了。
元錦玉在心中暗罵了兩句男人無恥,不守信用,明明說是一次卻還……
但想著慕澤早上起身的時候,為了不吵醒淺眠的自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