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無家可歸了,不如帶他去雪嵐門。
冷清揚此刻還在蘇婉卿的房間中守著,茉莉照顧了蘇婉卿一會兒,不放心慕連月,就出門去找他,之後一直都沒回來。
她是想把相處的空間,留給冷清揚和蘇婉卿。
渾渾噩噩地睡了一上午,蘇婉卿是正午的時候醒來的。她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全身上下都疼。
睜眼看到冷清揚正坐在她床邊,蘇婉卿無奈地笑了笑。
要說昨天晚上發生點什麼,她今日這麼難受也就罷了,偏偏什麼都沒發生,她還像是被車給碾壓過似的。
冷清揚見她醒了,臉色慘白,他端給蘇婉卿一杯水:“喝一點吧。”
蘇婉卿慢慢地坐起來,喝過水後問:“我睡了多久了?”
這回她的嗓音是真的沙啞了,蘇婉卿自己聽過後,都不由得皺了眉頭。
“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現在已經是正午了,你發熱後,我找了大夫給你看過,木恩正在煎藥,估計也快好了。”
蘇婉卿有點詫異,伸手摸了摸額頭,但是她的手背也是熱的,所以根本就感受不出來什麼。
喝了水,她的嗓子沒那麼痛了,只是嘴唇上的傷口,還是讓她不能大聲講話。
躺下來,她一偏頭,就看到了她的兩隻手那上面的傷口,都被處理了。
“這也是大夫幫我包紮的?”蘇婉卿將手翻過來,抬眼看向冷清揚。
其實這是他處理的,但是他沒有否認蘇婉卿的話。
蘇婉卿睡不著,冷清揚不說話的時候,就跟一個悶葫蘆似的。
於是她軟綿綿地開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記得。”冷清揚語言精簡,也希望蘇婉卿能多休息,“我不會食言的,你放心吧。”
蘇婉卿不肯乖乖閉嘴:“我躺在這裡,著實無聊,你同我說說話。”
“你嗓子本就不舒服,還是少說點吧。”
“不讓我說也行,你來給我講講什麼吧。”
蘇婉卿喜歡看書,講學致道,奇聞怪事,她都有涉獵。
而且她平常沒事的時候,很喜歡看話本子,那其中的故事,有些講的很是荒謬,可讀到後來,總是能引起人的深思。
蘇婉卿知道,在這個時代,做學問,也是很有風險的。
無數的文人,難以抒發心中的想法,只能把這些寄託在那一個個荒誕的故事中。
她都已經做好了要聽故事的準備了,誰知道冷清揚半天都沒開口。
蘇婉卿不禁看向他:“怎麼不說話了?”
看見蘇婉卿是個病號的份兒上,冷清揚決定讓著她一些,就緩聲講起了雪嵐門的心法。
蘇婉卿一聽,一個腦袋兩個大,馬上對冷清揚揮手:“好了,你別說了。”
冷清揚有點疑惑地看著她,蘇婉卿嘆氣:“你說點我能聽的懂的。”
冷清揚還以為是他們雪嵐門的心法太複雜了,於是就講了江湖中人都熟知的內功心法。
這在蘇婉卿聽來,和之前的也沒什麼差別,她更鬱悶了,將身子整個都塞到了被子中。
冷清揚有點挫敗。在雪嵐門的時候,多少同門弟子,想聽聽講講對於這些心法的感悟都很難,沒想到反而遭到了蘇婉卿的嫌棄。
蘇婉卿是很喜歡看書,唯獨這些武功秘籍,她是看不懂的。
她壓根就沒什麼習武的天分,也對這個不感興趣,現在她都懷疑冷清揚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報復她了。
冷清揚還真的沒有這樣想過,沉默一瞬後,問蘇婉卿:“那你不用我說了?”
蘇婉卿還存著最後一絲希望,索性問出來:“你平素都不看話本子的麼?”
冷清揚搖了搖頭:“上面都寫了什麼?”
雪嵐門的日子枯燥得很,整日除了練功就是練功,其他的,他們一概都不涉獵。
蘇婉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也不想解答冷清揚的疑問了。
她現在反倒是懷疑起來,過慣了京城那種日子,去雪嵐門,她真的能適應得了麼?
冷清揚看她不說話了,也不追問,剛好木恩帶著煎好的藥過來,小聲同冷清揚說:“師兄,這藥可以喝了。”
蘇婉卿醒著呢,把被子掀開,然後她就見,慕連月竟然是跟著木恩一起來的。
她饒是精神不好,還是給了慕連月一個笑容:“寶寶怎麼來啦?”
慕連月用胖胖的手指,指向藥